“我们回房。”他拥住了烟儿,仿佛拥住了这?世上的珍宝。
不多时,圆儿和其余伺候的丫鬟们都悄然退出?了正屋,给两位主子留下了独处的。
郑衣息心思浮动,一?双炙热的眸子正紧紧攥着烟儿不放。
他方才开了荤,又?是好不容易才重又?得了烟儿的欢心,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不过?是与烟儿四目相对一?番便?心潮澎湃。
烟儿不过?望了郑衣息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先是一?愣,而后?认命般地攀附住了郑衣息的肩膀。
衣衫褪去?、香肩半露,清辉月色下一?颦一?笑皆是摄人心魄的风情。
郑衣息仿佛饮用了来自西域的曼陀罗花汁,每每对上烟儿,便?方寸大乱去?,清明神智不见所踪。
而烟儿则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那打着结儿的襟带并不繁复,只需轻轻一?扯便?能窥见曼妙。
郑衣息方才还一?心热切,可借着屋内影影绰绰的烛火,他撞见了烟儿忍着屈辱的神色,以及她轻咬着下唇的不虞。
他仿佛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盘冷水,那满腔的热意霎时不见了所踪,半晌后?郑衣息握住了烟儿的柔荑,仔细摩挲后?叹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身?子。”
说话时他的目光正游移在?烟儿的心口,意思再明显不过?。
自始至终,郑衣息想要的都是烟儿的心,他为她殚精极虑,为她谋划复仇大计,甚至为她背上与整个郑国公府为敌的罪名。
为的不过?是能夺回她的心,就像从前没有陆植的时候一?样?,烟儿满心满眼都只装着郑衣息一?人一?样?。
“郑尧明日就要回西北戍守边关了,陛下既是十分信任他,又?十分忌惮他,此番必然不会轻易将他放回京城。”郑衣息如此快意地说道。
这?话背后?的含义再明显不过?,那便?是郑国公郑尧不能再做郑衣息的主了,他只要想好万全之策,刘氏必死无疑。
屋内寂静无比,烟儿正坐在?郑衣息的双膝之上,两人相隔只有咫尺,唇齿交缠间尽是未尽的情意。
郑衣息凝望着烟儿清凌凌的眉目,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春水,望的久了,心口便?生出?了一?股痒意。
便?见他笑着轻啄了一?下烟儿的丹唇,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没有半分情欲的意味,只是突然想吻她。
而烟儿却只是清清冷冷的回望着郑衣息,虽则没有作出?半分抗拒之意,可是整个人却木然的厉害。
郑衣息不过?片刻失神,霎时便?又?压下了心内的气馁之意,他笑着与烟儿说:“我已有完全的法子,也为刘氏布下了天罗地网,此番她必死无疑。”
他对刘氏痛下杀手,非但是为了搏得烟儿的欢心,更是为了抱挤压已久的母仇。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