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顺意而答,暗自庆幸未深入谈及午后的拜访,随后附在雪魄耳边吩咐了些话令其照办。
***收敛笑意,定了定心神,仍是一派温和,“南珠好歹也是个明艳美人,为了垣儿不昔逃婚,如今又这般痴缠,你真不打算动手阻挠一二?你与七皇子那事还没过去,万一垣儿被她说动了。。。。。。真是恼人。”
她眸中荡漾着星子,似乎很期待纾雅的回应。
虽说这些年***深居简出,与旁人交往皆是淡漠如水,包括纾雅这个儿媳,但纾雅并非不知她的性子。
这样一个果敢聪明的女人,断不会为此等小事发愁,若说烦恼,至多也就是听烦了南珠那些絮叨。
纾雅心中了然,从容道:“夫君不是那种人,他若真在意我被陷害一事,只会对我有所疏远,可如今我们夫妻同心,母亲可见一丝裂隙?南珠公主终究只是孩童心性,说不动夫君也说不动您,唯一可指望的还得是。。。。。。陛下。”
话音既落,***颔首,“你看得还算明白,垣儿是长情之人,断不会为了与你置气而亲近旁人。南珠这孩子虽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常住肃州那些年,偶尔回京也常与她接触,性子嘛确实过于耿直莽撞,但凡委婉些,温声细语地求她父皇,如今也不会是你我在此促膝长谈。。。。。。”
“不过你也别上火,有的是法子左右圣意。”
法子?纾雅心中一紧,难道***在暗示她做些什么?
可圣意难违,当日确凿的证据摆在他面前都视若无睹,如今又有何法子让皇帝妥善处理南珠一事。
她难以应答,浑当不明其意,“事情到底还未发生,或许等公主心灰意冷了便会放弃。”
此时,雪魄进屋,端来两碗消暑甜品。
纾雅趁机转换话题:“母亲快尝尝纾雅闲时琢磨出的祛暑良方,杏仁豆腐拌什锦果块,再佐以银丹草蜜,不加冰却胜似吃冰。”
***笑而不语,待她说完,方才舀了半勺品尝,的确入口生凉。
现下南珠又该往碧落阁去了,***索性留在纾雅这儿闲话家常,直至夜幕降临。
眼见到了晚饭时分,***难得在主厅用膳,遍邀众人却无人响应,偌大主厅唯有她们四人静默等待。
今夜好生奇怪,南珠不缠着***,魏垣不躲回房里,就连伍必心也不知去了何处。
“不好了!”门外倏地响起呼声,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跨进主厅,“王爷在南珠公主房中晕倒了。。。。。。”
闻言,纾雅霎时心惊,顾不得多想,跟随丫鬟的脚步朝南珠下榻之屋奔去。
身后的***一副了然之态,只是神色中略带哀戚,片刻后阖眸长叹。
刚进门,纾雅便被一股浓烈气味熏得难受,想是此处才焚过重香,步入室内,远远只见南珠面朝床榻,啜泣不止。
“怎么回事?”她拨开围观的几名仆婢,挤到近前促声询问。
魏垣倒在榻上,已然失去意识,此刻他眉头微蹙,双颊还覆着一层尤未散尽的薄红。
语罢,守在榻前的伍必心蓦然转身,“你来了。。。。。。魏兄中了毒,与你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