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今天黄射带着众人在西门等待母亲李氏的到来,黄忠一家人也一路护送母亲李氏北上而来,还有李琪至死不忘的翠儿!
因为南门流民太多,怕冲撞了母亲,所以特地安排人通知黄忠他们从西门而来。
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远远见到一队人马大约两百余人,拥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一中年武将威风凛凛,手持大刀行在队伍最前面。
“公子快看,主母来了”何邵大声的对黄射叫到。
“闭嘴!你怎么也是骑兵营的副将了,怎么还如此毛躁?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公子,叫将军吧。”何邵从家奴做到副将,原则上已经不是家奴了。可是刘立和何邵每每还是以黄家家奴自居,好像是黄家家奴是很光荣的事情一样的。黄射很是不懂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和对于家奴的定义。
想着为自己牺牲的李琪,何邵还是李琪的情敌呢。李琪还尸骨未寒,你何邵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一股无名火就发在了何邵身上。
何邵被黄射呵斥了后,就乖乖的站到了一边。身边站着的刘立见何邵吃瘪,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满脸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何邵不痛快的哼了一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不多时,车驾终于走到西门。黄射赶忙上前,在车前拜倒:“孩儿不孝,拜请母亲金安。”
汉朝以孝制天下,士人要出仕为官,必须先举孝廉,才能出仕为官。当官尚且如此,从此可见一般。
黄大将军半真半假,一掐大腿,眼泪哗哗的往外流。身后的众人一见,我们的镇北将军还真是个至纯至孝之人啊。
苏飞是黄氏老人了,紧跟黄射跪在马车前。口中高呼:“臣拜请主母金安!”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全部拜倒在马车前高呼:“臣等拜见主母!”一时把与黄射的主臣名分定了下来。
车帘拉开,翠儿扶着李氏缓缓下了马车。李氏见拜倒在车前儿子,赶紧上前扶起来,仔细端详儿子一番,含泪道:“吾儿不负汉室隆恩,为江夏黄氏争了脸面,吾与汝父皆深感欣慰。此次征战可有受伤?”说完双手上下摸摸,看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伤着碰着也会心疼。
“列位将军请起,多谢众位扶持,老身谢谢大家了。”李氏见跪了这么多人,赶紧行了一礼,叫人起身。
黄射见一将手持金背大刀,四十岁年纪,中等身材,短须怒目,身背硬弓,骑着一批枣红马。定当是黄忠无疑。此时黄忠还处于当打之年,巅峰期还有很长,当真是捡到宝了。行了一个拱手礼:“族兄安好,感谢族兄一路维持周全,舟车劳苦,射拜谢了。”
“将军不必多礼,忠职责所在,不敢言苦。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黄忠拱手道。
“母亲放心,些许毛贼还伤不到孩儿,母亲请快入城休息。”黄射瞬间转泪为笑说道,一手搀扶着母亲,领着众人便入了城。
刺史府上,黄射安置好母亲后,为黄忠举行盛大的欢迎宴会,除了当值的周泰,许褚等人,其他重要将领全部来齐。黄射亲为黄忠介绍各位豪杰,黄忠既惊喜又感动,当真是自家人啊。一时觥筹交错,大家开怀畅饮,宴会气氛高涨。
周泰拉着太史慈到了刺史府,正好遇见黄射宴请黄忠。门子禀报后把他们带入大堂,带着太史慈在堂下跪着,禀报到:“末将撼山营周泰,今天当值时发现一人才,特来引荐给主公。”
“草民东来太史慈,拜见镇东将军。”太史慈也跟着跪在一边。
黄射愣了半响,马上哈哈大笑,从座位上直接站起,走到大堂中央,亲手扶起太史慈:“壮士快快请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天之内得黄忠,太史慈两员大将,怪不得早上门前喜鹊叫喳喳。原是有喜事登门,吾等当浮一大白。幼平,太史壮士快快请入席。”
宴会继续开始,大家欢乐相聚。将领大部分喝得烂醉如泥。黄射安排人全部送回家,只留甘宁一人。
“将军有何吩咐?”甘宁双手抱礼问道。
“兴霸兄,今日酒且喝到这里,兴霸兄的酒量吾知道的,这点酒肯定喝不醉。今日之事,还请兴霸兄观一物。”黄射拿出一张自己手绘的世界草图。甘宁拿在手上,心中却是大惊,他应该是这一世第一个睁眼看世界的人。世界是如此之大,而我大汉朝却如此渺小。
“兴霸兄,天圆地方的说法已经古之有之。而西方英格兰人已经证明我们脚下的大地是圆的,陆地在全球只暂少数,其他大部分是海洋。他们已经可以环地球航行一圈,在全球割据地盘,称王称霸。而我堂堂大汉王朝。却不能有此能力”黄射说道。
“大海风浪巨大,宁年少的时候也曾与长辈航行大海,需要选好时间,天气,风向,稍有不慎有身死船覆的危险。不想那夷人已经可以横行大海了,当真是不可思议。将军要末将做什么还请吩咐,宁万死不辞。”甘宁虽然震惊黄射的说法,但是可以肯定黄射后面还有事情。
“兴霸请看此处”黄射用手指了指辽东。“辽东乃大汉国土,但现在公孙度,自立为王,辽西公孙瓒拥兵自重,不尊王命,吾欲讨之。公孙瓒陆战可定,解决公孙瓒后。若是能直接与从海上,陆地上双下夹击,定可轻易平定辽东。”
“如此可以省很多麻烦和时间。只是渡海相击,没有大的船队是无法完成的。”甘宁沉思一会说出了症结所在。
“吾已经在天津准备船坞和码头,欲表兴霸兄为横海都督,要钱给钱,要人给人。骑兵营交由黄忠负责,太史慈先到骑兵营任职,后续他也协助兴霸兄。”黄射说道。
“请将军允我一个条件,末将才能尽快完成海军组建任务。”甘宁拜倒在地。
“兴霸兄直言无妨!何必行此大礼?”黄射大方的说道。
“骑兵营有500锦帆老兄弟,一直跟着我出生入死,与末将感情深厚。且水上功夫了得,是上等的水兵,吾想带着出来,一起发展海军。”甘宁这是要拉小山头的节奏。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吾与兴霸兄虽然相识不久,但射相信兴霸兄的为人。不论公私,这些兄弟都应该给你。此乃小事,吾答应了。吾的海军就靠兴霸兄了,将军可自行其事,不必事事请报。”黄射说道,双手扶起甘宁,郑重的行了一礼。
当众人已经离去,黄射回到房间躺倒在藤椅上休息,不知不觉,酒意上涌,睡了过去。
此时何邵来到后堂请罪,见黄射睡着,就跪在了房门前,下人不敢打扰黄射休息,何邵也不让人吵醒黄射,黄射这一睡就睡了一晚上,何邵这一跪也就跪了一晚上。
已是秋末冬初,夜晚十分寒冷,何邵整个身体都冻得直哆嗦,嘴唇青紫,双腿已经麻木没有了知觉。衣服也因结霜的原因,变得又冷有硬。黄射醒来后,下人禀报昨晚的情况,黄射马上来到房门前,见了跪在门前冻僵的何邵,哀叹了一声。“你这是何苦呢?”
“奴才昨天惹的主公生气,特来请求主公处罚,求主公不要把邵赶出黄家。”何邵哆哆嗦嗦,可怜兮兮的说道。
“哎”黄射长叹一声,厉声喝道“狗奴才,做的什么妖,你赶紧给我滚起来。明天给老子去天津海军协助甘宁招兵去了,混出个人样来,别丢老子的脸。”
“谢主公,奴才一定不给主公丢脸。”何邵转涕为笑,他双腿已经冻僵,在下人搀扶下才能勉强站立。
“以后待翠儿好点。”黄射想起了李琪的遗言。何绍感到莫名其妙,正待问明。黄射已经转身向后院晨练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