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两人,同时身躯一震,脸色大变之间,那冷艳姑娘却目注青衫文士,淡然一笑,说道:“告诉我,你,是不是杜家庄的少主社少恒?”
“不错。siw”青衫文士冷然地点着头。
那冷艳姑娘接问道:“这块玉佩,就是令堂随身所佩的饰品之一,是吗?”
“唔……”杜少恒(青衫文士)点首漫应着。
有着这片刻工夫的缓冲,他已将床上的那具尸体看清楚了,而心情也随之镇定下来。
本来,他认为那疯老婆子就是他那失踪业已二十年的母亲。
因为,就他在太白酒楼中所获的印象,那疯老婆子除了满脸疤痕,与瞎了一只眼睛,没法辨认之外,那身裁,那神态,甚至连嗓音中,也可以看出他母亲的影子来。
同时,也是他乍见那疯老婆子身首异处时,显得那么激动的原因。
但目前,他看清楚了,玉佩虽然的确是他母亲身边的饰品之一,但那身首异处的老婆子却不是他的母亲,甚至也不是他在太白酒楼中所见到过的那个疯婆子。
那冷艳少女笑了笑,说道:“杜大侠,好一份沉着的功夫!将门虎子,果然是见面更胜于闻名。”
“多承夸奖!”杜少恒低头审视手中的玉佩,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冷艳少女道:“杜大侠也不打算向我查问一些什么的?”
“我正要请教?”
“奴家洗耳恭聆!”
杜少恒猛一抬头,双目中冷芒电射地,凝注着那冷艳少女,沉声问道:“那位疯老婆子呢?”
“老身在这儿,”语声来自外面房间中:“里面血腥气太重,大家都到外面来吧!”
那冷艳少女也立即接口说道:“二位大侠请!”
说着,她自己已当先退了出去。
狐袍人向杜少恒苦笑了一下,两人相偕重回外面房间中。
那疯老婆子居然含笑相迎:“二位大侠请坐。”
那疯老婆子一点也不疯,装束依旧,但脸上的疤痕已完全消失,瞎了的左目,居然也恢复正常。
哑吧少女会说话,那么,疯老婆子的一切正常,也就不足为奇了。
杜少恒目光在对方两人脸上一扫,道:“你们预布圈套,经年累月的,为的就是要诱使我来上钩?”
那冷艳少女连连点首,说道:“正是,正是。”
那老婆子却含笑接口说道:“有人说,守株待免,是最笨的办法,但像对付杜大侠这种沉着功夫高人一等的对手,却也是最可靠的办法。”
杜少恒注目问道:“你我之间,素昧生平,当然更谈不到任何恩怨,我想,二位此举,幕后必然另有主使的高人?”
“不错。”
“我可以先行请教吗?”
那老婆子笑道:“不忙,不忙,杜大侠既然出面了,以后多的是时间呀!”
杜少恒轻轻一叹,说道:“二十年的漫长岁月,我都挨过了,不错,急也不在一时,不过……”
话锋略顿,注目问道:“我要先知道家慈的近况?”
“杜大侠,你何以断定老身知道令堂的近况?”
“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废话说多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