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他的“随遇而安”,闻言之后,淡然一笑道:“方才,我好象说过,此时此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清炖红烧,都悉听尊便……”
公冶十二娘娇笑道:“别说得那么可怜兮兮的,只等我认为你确已定下心来之后,就会替你解除这一道禁制的。kuaidu”
话声一顿,立即玉指连扬,接连在杜少恒的胸前和腹部点了三下,并媚笑道:“从现在起,在这个分宫,你有绝对的活动自由,唯一的限制,是不能独自走出分宫的大门。”
“还有什么吩咐吗?”
“别那么生份好不好,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她,满脸娇嗔地,但眼角眉梢,却浮现着无限风情。
“这叫作相敬如宾呀!”他也风趣起来。
一旁的冬梅拍手娇笑道:“妙啊,好一个相敬如宾。”
公冶十二娘抿唇微笑道:“吩咐是不敢当,但有一件事,我得先行交代一番,这,对你这位大情侠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哦……请讲”公冶十二娘笑道:“那就是这分宫中所有的娘儿们,包括冬梅在内,只要你有兴趣,随时都可以大快朵颐。”
“那我先谢了……”
冬梅媚笑道:“娘娘,婢子也先谢啦!”
“死丫头!”公冶十二娘笑叱一声后,又向杜少恒说道:“少恒,这丫头胃口奇大,你可特别当心!”
冬梅立即娇笑道:“娘娘,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呀!”
公冶十二娘瞪了她一眼道:“丫头,我真懊悔把你宠坏了!”
接着,连连挥手道:“出去,出去,别在这儿惹人生厌……”
★ ★ ★
十天过去了。
这十天,杜少恒是在胡天胡地,倚翠偎红的情况下荒唐过去的。
他,重温了荒废已二十年的“功课”,却也使他的意志更为消沉了。
是的,醇酒,美人,由来就是消沉英雄壮志的两大祸害,何况是对杜少恒这种忧患余生,又别有怀抱的伤心人。
他,真的是“望门投止,随遇而安了”。
管他什么温柔不住住何乡。
在这十天当中,他并未看到那位什么少主,军师,以及总巡察等人,他也不曾向公冶十二娘发问过。
公冶十二娘虽然说很大方,不禁止他跟别的女人亲近,但那只是口角春风。
事实上,在这十天当中,他除了跟公冶十二娘窝在一起之外,不曾跟任何女人接触过,即使那伺候他们的冬梅,也不例外。
很显然,公冶十二娘已将他视为禁脔了。
不过公冶十二娘虽将他视为禁脔,都还算很体贴他的,也不曾竭泽而渔,旦旦而伐。
因此,尽管他日处温柔乡中,对他那强健的体质,却并没有什么影响。
当然,在这十天当中,他也曾旁敲侧击地,希望由公冶十二娘口中采出一点消息来。
但他失望了。公冶十二娘口风之严,远出他的意料之外,即使是双方在欢好的忘我情况之下,也休想挖出一点什么消息来。
这是杜少恒进入魔宫后第十一天的辰已之交。
当然,这是由滴漏铜壶上所知道的时刻。
因为,深处古墓下的魔宫,整天见到的,都是夜明珠的珠光和烛火,是没法辨别晨昏和时刻的。
杜少恒和衣斜倚一张雕花大床的床栏上,正在闭目养神。
室内只有他一个人,陪伴者他的,除了室内那豪华的陈设之外,只有床头几上一瓶正散发着沁人幽香的淡红色腊梅。
嵌在室顶的夜明珠所放射着的柔和光芒,照着他那张清瘦的脸庞,两道斜飞入鬓的的剑眉微微蹙拢,很显然,他是在想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