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沈蹊是笑着的。
可那双眉眼认真,丝毫没有在开玩笑的意思。
兰芙蕖很好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后,一下就消了气。只有那眼眶仍是微微泛着红,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看得沈蹊心头一软,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吻了上去。
“莫乱想其他的,”
对方一手极为熟稔地搭在她的腰间,气息缱绻温柔,“听到了么?”
兰芙蕖被他亲得阖上眼睛,手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她扑在男人宽大的怀抱里,一面听话地“嗯”了声,一面贪婪地吮吸着对方身上的香气。只是隐约之间,兰芙蕖似是嗅到了些血腥味,那味道极轻,淡得让人很难察觉。
不过转瞬,一尾风声动。
暖香将那血腥气息完全压制下去。
兰芙蕖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除去那一道暖香,沈蹊身上原本的味道很清冽。
可他的吻却是热烫,如浪潮,层层袭来,将她单薄的身子包裹。
没一会儿。
兰芙蕖就有些受不住了。
在某些方面上,他似乎有一点就通的天赋。譬如此时,他另一只手扣在兰芙蕖后脑勺上,随着这一吻的加深,手亦扣得愈发深入。小姑娘不得不仰起脸、去迎合他的吻。
沈蹊的吻往往都带着一种侵。略性。
让她无法抵抗,也无路可逃。
她被吻得换不过气,下意识躲了躲,男人微微蹙眉,又将她的脸扳正。
“听见了么?”
他问。
兰芙蕖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对应的是那句“我不会有旁的夫人”。
少女舌头几乎要打颤。
“听、听见了。”
沈蹊这才满意,笑了声。
帐外响起脚步声。
“主子。”
听这声音,是应槐。沈蹊神色微敛,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紧接着,清了清嗓子,沉稳道:“何事?”
兰芙蕖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上一刻方与自己调。情的男人,此时突然变得一本正经、开始与下属谈起公事来。
这让她有种难以名状的羞耻感。
应槐闻声,走入帐。
看见兰芙蕖时,对方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匆匆别开脸,给沈蹊汇报起工作来。
二人言语交谈,完全不避讳着她。
兰芙蕖本无意偷听,转过头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