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及时。于是在沉默的法,辗转轻碾,时重时轻。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凶戾的吻,贪婪地汲取口腔里的一切。脑袋晕乎,余岁眼睛也有些雾蒙蒙,鸦羽般细密的睫毛微颤,细长的眼尾上翘,眼角洇着红。他睁开眼睛偷瞥了一眼,大学时期的黎荀似乎身量又高了,发色还是同眉眼一样黑沉,五官仍旧冷淡锋利。比之前会亲很多。在这个瞬间,余岁自己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度。能亲成这样的,大概率和性冷淡沾不上边。余岁木木地想。-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余岁睡得迷迷糊糊,直到一通电话大张旗鼓地打了进来,他才醒。“喂……”他几乎是摸索着点接通,然后将脑袋贴过去,凑到手机听筒上。“几点了还没起来?你这一个大学上得够滋润啊,懒懒散散的。”震耳欲聋的音。是他许久未见的妈。“不,我高中也这样懒散。”秋女士对他的辩解嗤之以鼻:“怎么?要我给你颁个奖?”余岁眼皮撩起一条窄缝,眯着眸子看清现在正给他打电话的是谁。“那倒不用,”余岁懒洋洋,没骨头似的躺着,“但是秋女士,我下午一点的票,现在才十一点。”窗外阳光明艳,风清气朗,温度正适宜。时间还够,余岁点开扩音,准备应付完他妈再睡个回笼觉。秋高霏:“你答应我的啊,今天要跟我去——”听到这,余岁这才想起来,今天正好是国庆。“我知道我知道,见你的老闺蜜,”他翻了个身,卷起被子,“但我觉得吧,你们这商业聚会,我去不合适啊,我一个籍籍无名,泛泛小辈……”秋高霏立刻打断他的故作深沉:“诶,你别给我来这套,你小兰阿姨小时候还给你买过平安锁呢。”余岁打了个哈欠:“后来被你拿去打金耳环了吗不是。”“……”秋高霏噎住,“总之,这么多年没见,你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