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出去能做什么?”田玉兰欺负孩子年少没有自立能力。
“我去端盘子端碗当个服务员,我去给人家算账,实在不行,凭我这张脸出去当小姐,也能养活自己。何苦在这天天受你这份嫌弃!”说完,魏谚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玉兰呆呆地坐在炕沿上,不知道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畜生。
魏谚在乡间的路上游游荡荡,她不知道去找谁。
不能找亲戚,否则,她的父母一定能找到她,他们家在这个县城里只有魏良娣一家子亲戚。
不能找兰越,住得这么近,估计一到晚上,兰越爸妈就得亲自把她送回去。
不能找同学,万一她爸妈去学校打听呢!
要断就断得彻底一些。
她下意识地走到了小七家门口,看到小七正在家里洗衣服。
小七看到魏谚后依然很热情地招呼她,让她进院子,但经历了孟超那件事后,魏谚觉得对不起小七,她没有进去,而是失魂落魄地走开了。
小七甩了甩手,从院子里面追出来喊道:“魏谚,你怎么了?”
“没怎么!”魏谚说着,已经泪如雨下。
“不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小七跑到魏谚跟前一看,魏谚那一脸的泪啊!“来我家吧!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魏谚哭得更汹涌了,邻居家的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姐妹都知道关心关心她,可是在自己家里,她为什么就不能得到一丝丝温暖呢?
“是不是你妈又骂你了?”小七贴心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魏谚反问。
“你妈那嗓门多大,我好几次从你家路过,都能听到她打骂孩子!唉,你|妈|的脾气真不好!今天这又是因为什么?”
“嗨,嫌我懒呗!让我扫地我不愿意扫!”
“这么点事儿,不至于吧?”
“我今天来大姨妈了,肚子疼得厉害,不愿意动弹。再说了,我妈天天吩咐我这,吩咐我那,一刻也不想让我闲着,也不想让我出来玩儿,我们家就像监狱似的。我每次出来玩,都是偷着跑出来的。我俩弟弟每天一早就跑出去了,我想着她辛苦,帮她多干一点活儿,可她就是不知道满足,还嫌弃我|干活少!”
“那你跑出来打算怎么办啊?”
“我不回家了,想自己找点事干!”
“那你不上学了?”
“不想上了。”
“那多可惜啊,你学习那么好,不上学白瞎了。你不像我,我学习不行,在班里打狼(垫底儿),我妈说我念书也没啥用。再说,我身体也不好。”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