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陶文士带去人的?”郑杰急问。
“大概是的吧!……”赵家燕喘了口气,才惊魂甫定地把她被追踪,以及用计脱身的经过说了一遍。
郑杰顿吃一惊说:“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把他们带到了魏老大那里去了,岂不是等于不打自招了,让他们发觉了你的来龙去脉?”
赵家燕却不以为然地说:“反正姓陶的已经知道我们在跟他作对,就算查明我的身份,那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啦!”
郑杰沉思了一下说:“嗯!陶文士既然带人在找他女儿和我们,一定是派人去过了罗女士那里,企图劫持她,结果扑了个空。从那两个女仆的口中问出,知道了陶小姐今晚带我们去过,所以才怀疑到罗女士是被我们弄走的,因此急于四处找我们呢!”
赵家燕忧形于色地说:“现在解药没弄到手,怎么办?”
郑杰似乎有些抱怨地说:“也许解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只有一个人负责保管,而偏偏又在最后你来不及搜查的房间里……”
赵家燕却不服气地说:“我才不相信呢!老实说吧,据我看很可能是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说不定就是击昏我的那两个家伙,早已把解药弄到了手!”
“这也很可能,”郑杰说:“不过,除非是我刚才说的,解药是由一个人保管,否则在时间上那两个家伙不可能把每个人的都搜去!可是就令人想不通了,除了我之外,谁又会对‘金鼠队’的那些‘法宝’发生兴趣呢?”
赵家燕遂说:“我们还是得先进去问那洋鬼子,解药究竟是不是由他们之中的一个人在保管吧!”
郑杰苦笑说:“不必问他了,他也跟罗女士一样昏睡不醒啦!”
“怎么回事?”赵家燕诧然问。
郑杰沮然回答说:“在你离去之后不久,我怕他会清醒过来,同时也为好奇,就把他手上带的戒指取下,弄开那颗伪装宝石表面,把里面的粉末,倒了些在他嘴里……”
赵家燕这可逮着了报复的机会,以牙还牙地说:“你怎么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一来不是要两份解药了?”
郑杰叹了口气说:“我以为你一定会马到成功,把解药弄到手呀!”
赵家燕忽然若有所悟地说:“呃……我看呀,这说不定是我们老头子搞的鬼!”
郑杰怔怔地问她:“你说魏老大?”这一点他似乎也想到了,即使不是魏老大搞的鬼,但他是当地的贼头,任何人作案能不打好他的招呼?
不过有一点却推翻了郑杰的想法,因为他去找魏老大时,只讹称是要查明几个过境旅客行李中夹带的“私货”秘密。并且还特别保证,由赵家燕协助查明后,绝对原封不动。以免对方发觉被窃,搞不好报了案会把这笔账算到魏老大的头上,使他背了黑锅。这样老贼头才答应的。
而郑杰并未说明要查的是什么,更没有说明对象是“金鼠队”,老贼头又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呢?
尤其是罗漪萍最后被保罗弄昏迷了,才急需那种解药,假使这种情况不发生,解药就毫无用途。魏老大绝不可能事先就料到有此一着,派人下手把解药全部弄到手,来个奇货可居,借以敲郑杰狠狠一记竹杠呀!
但赵家燕却肯定地说:“绝对是他!不然谁会知道我在帮你干这种事?”
“那么他把那些解药偷去有什么用呢?”郑杰仍然表示怀疑。
赵家燕笑笑说:“他拿去当然没有用,甚至于不知它的用途。可是,你却是不惜代价,花了十万港市想把它弄到手的呀!我们老头子的心眼特别多,而且多疑善忌,难道他不觉得奇怪,会想到你急于弄到那些玩意的目的?即使他弄到了手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等我们搜过行李找不到,再去找他的时候,不管那是什么玩意,他就会向你狮子大开口啦!”
郑杰暗觉这女郎的判断倒很有可能,可是,假使真是老贼头搞的鬼,这个交道就很难跟他打了。就算魏老大放个交情,也绝不是十万八万能打得住的。
因此他把眉一皱说:“这倒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你能不能回魏老大那里一趟,探探虚实?”
赵家燕摇摇头说:“目前最好是别去找这个麻烦,也许在我溜走之后,追踪我的那几个家伙就通知了姓陶的,带了大批人马赶去向我们老头子要人呢!”
郑杰虽已想到了这个主意,但必须证实东西确已被老贼头得手了,他才能出奇制胜地,来个孤注一掷。可是听赵家燕的口气,似乎是不愿回去惹麻烦,他自然也就不便强人所难了。
这时陶小瑛见郑杰去开大门,一去就是十来分钟,仍然没有回屋里去,不禁暗自诧异起来。她始终按捺不住,跑了出来查看究竟。
一走出阶前,便发现郑杰和赵家燕站在花园里,不知在轻声说着什么,并且更令她茫然的,是没看见赵家燕把她的车子开回来!
“郑先生!”她奔了出去问:“你们怎么不进去,站在这里干嘛?”
郑杰只好说了声:“我们进去商量吧!”便偕同赵家燕和陶小瑛,匆匆走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