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叫严重!之前村长池塘里的鱼全给电死了,你敢说不是他弄的!”一个农妇尖声说。
“就是就是,你这么包庇他,莫不成跟他是一伙儿的吧!”
“他本来就不在支教名单上,我看啊,八成又是个下三滥!跟黎境元是一种人!”
孙祎深吸一口气,看好戏的心情瞬间消失了。
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的模样太恶心了,原本是来追究黎境元的责任,现在好了,连他也捎带上了,孙祎有心想帮黎境元一把,可他今天带的电鱼器是个实打实的证据,真是有口难辩。
“我,我没有……”黎境元小声地说。
可惜不会有人在乎他说了什么。
“谁说拿着电鱼器就是来电鱼的,为什么就不能说他是来偷看别人洗澡的呢?”陈悦齐拎着东西从小路上走过来。
众人闻声频频侧目。
陈悦齐站在他俩旁边,孙祎低声对她说:“你疯了?大庭广众说这事,还不追究他的责任,别人会怎么看?你不要自己的名声?”
陈悦齐没回答他的话,眼角余光扫过灌木丛,心里已经明了了,是魏贤在通风报信,但她不能说魏贤做错了,毕竟是她让他守在这里。
看见黎境元受伤,她可怜他,顺便可以借着这件事把魏贤这个眼线弄走。
躲在草丛里的魏贤都懵了,这是卸磨杀驴还是过河拆桥啊。
他转身悄悄离开了。
村长面色不满地站了出来,他虽然心里不爽,可是不能得罪眼前这个女人,他招手说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吃亏的正主都没说话,那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眼前的年轻支教男女都有些手段,不容小觑。
陈悦齐轻蔑地朝黎境元扬了扬下巴,想把戏做足。又转头望向孙祎,“你俩还有别的事吗?”
孙祎沉默不语。
反倒是黎境元,忽然顶上偷看女人洗澡的污名,心里有些不好受,他对众人啐了一口,而后挤开村民离开了。
众人也失去兴致,一哄而散。
看着村民走远,孙祎的目光呆滞思考着什么,随后双唇紧闭眉头紧锁,对着陈悦齐看了好一会儿。
陈悦齐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神情躲闪:“这么看我干嘛?”见他不语,又说,“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也来这了?”
“你问我?应该我问你吧,王舒说你跟别人泡温泉去了,你说你找谁不好……啊不对,你找李老师不行吗?为什么……偏偏……”孙祎强忍怒火
刚才瞥见躲在灌木丛中的魏贤,孙祎就猜到了是他给村长通风报信,他这么做用意何为?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我不是看洗澡位置被抢了嘛,李老师身体又不舒服,我才来这里,你这么激动干嘛?再说了,”她抬起手臂放在孙祎的鼻尖,“我去了温泉,但是没洗澡,就洗了个脸。”
闻到她身上是熟悉的暖香,不是沐浴露的味道,孙祎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轻描淡写地说:“嗯,可能是为我们安排住处,有点累着了。”
“不是,我帮她盖被子时发现身体冰凉,简直……简直不是正常的体温。”陈悦齐认真地说。
孙祎挑了挑眉,他和张青羽已经知道了李思意的大概情况,但为了不让陈悦齐有心理负担,他便找了个借口说:“这里地气潮湿,她待在这里时间久了体寒很正常,你远离她就好了,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他事别放心上。”
这话让陈悦齐摸不着头脑,但是她一直都相信孙祎,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行人安置妥当,经过两三天适应性生活后,也逐渐习惯了南方山林的气候与作息节奏。
石泉村原本只有李思意一位老师,虽然说学生不多,可是要操心的事也不少,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帮手,教学任务就更为轻松。
没有教学任务的孙祎每天闲得不行,搬着躺椅到楼顶上晒太阳,看着远处葱绿丛林,望着湛蓝的天空,耳畔传来楼下师生上课的声音,心中无比惬意。
张青羽趁现在没课,上楼找他去了。
现在身边有了孙祎这种神仙,他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提升能力。
孙祎正在晒太阳。
本来张青羽还以为自己要好好求这位爷他才肯教他一些东西,结果他还没怎么开口,孙祎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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