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理员摇了摇头,说不行,“十年前和现在不是一个版本,这本已经不能用了,不过可以免费给你换本新的,之后可以用新借书证来借书,你看成吗?”
卫诚、乐喜自然没有意见,站在办公桌前等了片刻,新借书证很快出炉。
管理员给他们在新借书证上添了必要的信息,敲盖上新公章,然后指着第一页右上角长方框的位置叮嘱:“这里是贴照片的,你们回去可以贴张两寸照上去,黑白、彩色都行,没有照片不贴也成,但注意别借给其他人用。”
乐喜听得意动,“要不我也办个好了。”
管理员说可以,但需要交工本费和押金,而卫诚因为自带本本以旧换新,只用再交个押金就能正常借书了。
乐喜确定要办,卫诚还想给她付这笔钱,她没同意,让各付各的。
卫诚当时抿唇没说什么,过后好像有点生气了,在乐喜等自己的借书证新鲜出炉的时候,他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像是在扮演沉默的雕塑。
乐喜很快察觉,小步子慢慢挪过去,歪头瞅瞅他的神色,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此没什么反应。
乐喜回头看看低头忙碌的管理员,还有周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的大家,悄悄试探地拉住他的一根手指,小幅度摇了摇。
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
乐喜正要放开想其他哄人的办法,某人突然大手一个反转逮住了她那只想溜跑的手,紧紧握住。
乐喜任他握,气音问他:“生气啦?”
卫诚死要脸,还不承认,一本正经道:“没有,刚才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哦?”乐喜也不揭穿他,笑着问:“什么问题呀?”
卫诚皱眉假做思考一瞬,光棍道:“忘了。”
乐喜:“…………”
“好吧,咱不说这个,回到刚才那个。别嘴硬,我看出来你刚才生气啦,是不是因为我没让你替我付钱啊?”她直接挑明道。
卫诚手指动了动,最终从鼻子里飘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嗯声,颇感委屈地表达一番她不让他帮忙付账就是和他不亲近的感想,最后不忘强调他没生气,就是心里难受。
乐喜捂嘴弯起眼睛,拉着手晃悠着和他仔细解释一下她这么做的原因。
婚前和婚后不一样,婚后两人是夫妻,怎样花钱都可以,但婚前该保持距离的时候还需要保持保持,不能太没有界限感,更不能只让他一个人付出。
解释完,她总结道:“我不是不亲近你,是在尊重你,还有珍惜我们的这段缘分,你能明白吗?”
卫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像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而在乐喜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管理员已经为他借的书办好手续,便迅速缓和了神色,朝乐喜轻松一笑,仿佛真的被她说通了一样。
乐喜对此无知无觉,以为终于把人哄好了,自己也松口气跟着笑起来。
两人正面对面腻歪傻笑,管理员在他们身后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们借书手续和新借书证都已经办好,他们可以拿上走人了。
他们马上带着东西前往三楼。
三楼是阅览室,除了中间书架上有一些杂书外,便是周围靠窗摆了好几圈的桌椅板凳和各种绿植,环境十分清新雅致。
此时黄昏的晚霞从玻璃窗上透射进来,照的室内一片绚丽明亮,却又不晒人,正是适合读书学习的好地方。
乐喜选了处喜欢的位置,想和卫诚并排而坐。
卫诚却说这样容易打扰到她做题的状态,所以坚持坐到她对面去了。
对面也好,乐喜没强求,拿出试卷和笔开始埋头奋战。
卫诚帮她摆好东西,等她沉浸进去之后,他才翻开大部头,看一眼对面的人,手下默默将一本纯情放入其间,明着是啃大部头,暗里其实在透过别人笔下的爱情故事磨练恋爱技巧呢。
乐喜之前给他看的数学课本,他已经在车上看完了,与之前在家里提前翻过的相差不大,相应的知识已经了然于心,不用再多为其浪费时间,还不如趁机看点陌生领域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咳咳,这就只有卫诚他自个儿知道了。
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气氛一时间显得安宁又祥和,直到乐喜遇到第一个试卷上的难题,自己怎么都做不出来,只好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卫诚。
卫诚脊背挺直,慢悠悠合上大部头,那眼神,那气场,非常具有学神范儿。
乐喜不明觉厉,赶忙将试卷转过去,指出自己不会做的那道题求助。
卫诚微微倾身,垂眸看了一眼将乐喜难住的题,眉梢一挑,下笔刷刷几下解出来,端的是一派轻松自然,学神本神。
乐喜看过他给的解题过程,不用他再讲解,她自己都能瞧明白了,感叹不愧是大神,解的简单易懂,就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