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林羽泽大将近十岁,虽然两人现在官职等级相当,林羽泽也不敢摆谱,忙起身抬起酒杯,故意将酒杯抬得略低于牧羊的杯子,以示尊敬。
几名坐的近的官员也都过来,举杯示意。林羽泽喝酒的档头,不动声色的环视了一圈,吏部侍郎牧扬、礼部员外郎耿锐、左佥都御史岳宏维、大理寺少卿毕焘
几人喝完酒,林羽泽听岳宏维感叹道:“林大人年轻有为,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林羽泽摆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道:“在下初出茅庐,怎么敢在诸位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以后还得多多仰仗诸位大人的支持。”
大家寒暄着又饮了几杯。
感觉有点喝上头的林羽泽打算去后院如厕,晚宴也快结束了,用不着专门运功把酒逼出来。回来时,不发有点摇摇晃晃,对面走来一名男子,看见她的面容后惊道:
“是你?!”
林羽泽眯着眼看,迟钝的脑子愣是没想起是那号人来。
“你是?”
青年男子慌忙行礼,拱手说:“在下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吴守坤,跟随恩师来此赴宴,刚刚认错了人,唐突了林大人。”
林羽泽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后走了。
那青年却久久站在那里,看着林羽泽的背影远去。林羽泽没想起他,他却记得林羽泽,当初在那个算命的摊贩那,连续掷出六个阳爻的女子,竟是林阁老的女儿!
“卦辞上九,亢龙有悔。六爻皆阳,是为极阳,阳极生阴,盛极而衰”
老道士的话他现在都记忆犹新,他的批命也在中了进士后应验了,而林大人,有那样卦象的人如今似乎官运亨通,那么以后
吴守坤甩甩发沉的脑袋,这样的事,哪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该管的。
宴会顺利结束,林羽泽其实就一个意思,她出来自己建府了,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她和林阁老做出了切割,以后她的所作所为,就不一定还像以前那样,代表着林阁老了。、
自从她搬出来,陆陆续续有人递来拜帖,想与林羽泽私下一谈,有些是本来就是林阁老党羽下的人,可林党派系里人数众多,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重用。
于是他们就想来林羽泽这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挣得一份前程。
尤其从这回林羽泽弹劾拓跋将岚的行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这林家的二姑娘,可不是什么深闺里的大小姐,在朝廷上可是个狠角色,又得皇帝信任,绝对是个值得跟随的主。
特别是林羽泽这股做事不太讲究文人风范的狠劲,说难听点就是不择手段,意外的符合某些人的胃口,所谓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林羽泽手下,不知不觉的聚集起了一些“不太讲究”的朝臣。
在拓跋将岚被关在东厂近两个月后,女皇都快把他忘了的时候,传来了拓跋将岚在狱中自缢身亡的消息,一份认罪悔过的血书交到了女皇手里,上面确实是拓跋将岚的自己。
别人都揣测是不是他杀,或是狱卒将人假扮成自缢的模样,女皇派了仵作去查看,确实是自杀无误,且身上没有半点用过刑的痕迹。
都奇怪拓跋将岚怎么如此想不开,却不知他苦苦哀求了多少次,才求得这一个自缢的机会。
此时林羽泽已经在昌平,用追回的赃款重建塌了的宫殿,手中是东厂那边送来的信报,有才开始拓跋将岚不死心写给陛下诉冤的书信,还有后来被折磨奔溃后,按林羽泽要求写的有关宗室皇商的册子。
要想让东厂的势力继续扩展而又不引起朝堂的忌惮,林羽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锦衣卫和东厂是死对头。
锦衣卫在全国都有设立,地方的三司衙门、各军都卫、还有皇商、漕运这样的体系里,都有锦衣卫参与的份。如今落实了锦衣卫手脚不干净,自然需要人来监督,东厂的太监便顺势插了进来,以监督的名义和锦衣卫明争暗斗。
在林羽泽如愿以偿的拿到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后,所谓的厂卫之斗,就如火如荼的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