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林羽泽语速适中的说着奏折。
“西南总督来折子说,那边夏季物产丰富,已备了十车时令水果运往京城。”
女皇懒洋洋得道:“知道了。”
女皇躺在贵妃榻上,一名宫女手法娴熟的给女皇按摩头部。
林羽泽:“北方驻军来折子说,最近数月,女真人未有异动。”
“知道了”
林羽泽:“工部尚书来折子说,行宫已大体竣工,可如今快入秋了,是否还去行宫?若是陛下想去,会将最后竣工部分加快完成。”
“不去。”
林羽泽把折子丢给徐德忠,由徐德忠用朱笔批了一个否字。
这一念,往往就是一下午过去了,按理说女皇这样的性子,批阅奏折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轻易假手与人的,可偏偏最近看东西总是模糊不清。
大夏的女皇陛下,终究还是近视了
如今这年代,眼镜也不是没有,西洋那边穿过来的烧纸琉璃的法子大夏也会,翰林院里有几个老翰林就带着。但现在的工艺提取出来的玻璃杂色太多,做成眼镜看东西还是费劲。
林羽泽本可以用系统换一副眼镜给女皇带,但这回可是老天爷都帮她,终于找到理由让女皇远离奏折,肯定不回去兑换什么劳什子眼镜。
林羽泽告诉女皇,如果她在坚持这么没日没夜得批阅奏折,一两年后就再也看不见林羽泽的脸了。
女皇自然舍不得,无可奈何将奏折的事交给了林羽泽,林羽泽只负责快速浏览一遍把意思说给女皇听,最后批那一步交给了徐德忠。
徐德忠自小学文习武,是林阁老专门培养出来的,他跟随在女皇身边多年,颇得陛下信任,做这点事正合适。
“咳咳,将离,我这嗓子都要读哑了。”林羽泽捏着发干的嗓子,喝了一大口茶也没用。
女皇睁开眼睛说:“朕就说你这样做也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还是你说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还是朕亲自批吧。”
林羽泽严词拒绝:“不行,太医说了,你的眼睛最近才刚出现症状,好好养着,多看看花花草草,没准还能救回来,你要是再看下去,以后眼睛花了,我和徐公公站在一起你都分不清谁是谁,那可坏事了。”
女皇嗔了林羽泽一眼,她再瞎也不能把余德忠和她混了呀。
“以后上朝,大臣乌泱泱站在一起,将离你要寻谁都寻不着了,更糟糕的是,以后大清早起来,这身边躺着的人是谁都分不清——”
女皇越听越不对劲,直接用手捂住林羽泽的嘴,另一只手往她腰间一掐,成功让林羽泽噤了声。
女皇又瞪了林羽泽一眼:“什么叫分不清身边的人是谁,越说越没规矩了。”
也不怪林羽泽这么酸,这几天奏折读下来,总有那么几位官员家里的嫡子嫡女,想进宫拜见太后,头几次林羽泽都没反应过来,后来是太后那里番五次的让女皇去慈明殿用膳。
林羽泽找宫里的太监一问,才知道这是相亲膳啊,气得林羽泽悄悄藏了好几本类似的奏折,带出宫后撕了让人拿去当厕纸用。
“那可怎么办,奏折都得批完啊。”女皇犯了愁。
林羽泽早准备好了说辞:“将离你看,这大部分奏折其实也都没什么价值,以后一些没什么实际价值的奏折全权交给司礼监,与财、军、政相关的再拿来我给你读。”
林羽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又拿眼瞎把女皇一顿吓唬,总算磨得女皇耳朵一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