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呢?
结果都一样。
他不屑于为利益出卖自己,也无法因为避嫌刻意远离秦誉。
心里揣着事,再见坐在沙发上的银发青年,便失了往日的纯粹。段嘉忆犹豫片刻,还是先和父亲陪着秦肃华寒暄。
男人意外的和蔼,甚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令郎年少有为,又孝顺,是咱们长辈的福气啊。”
段父受宠若惊,险些被四面八方的夸赞与艳羡冲昏头脑。
人越老越成精,这个年纪的孩子在秦肃华面前几乎藏不住秘密,心里想什么一目了然。
他像才反应过来似的,感慨道,“嘉忆和我们家那小子是校友吧?”
段嘉忆迟疑着点头,脸颊悄悄红了。
秦肃华揽着他的背朝前轻送,“年轻人就别和老头子们待着了,我跟你爸爸说会儿话,快去找他吧。”
段嘉忆满怀忧虑地看了父亲一眼,微微欠身,“那晚辈先失陪了。秦伯伯,祝您福满门庭,万事顺心。”
不知哪句话戳到了秦肃华心坎上,引得他开怀大笑,连说几个“好”字。
席洲眼尖,用杯子碰了碰秦誉的,“那不是你家小奶狗吗?”
秦誉抬眼,刚好对上段嘉忆的视线。他怔了怔,先是不自然撇开,然后才露出一点欣喜与羞涩。
秦誉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
“怎么过来的?”
段嘉忆在斜对面的沙发落座,两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有司机接送。”
傅清眠晃了下高脚杯,深红的酒液划出一抹曼妙的弧度,“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在学校怎么还像第一次见似的。”
席洲咬了口黑森林,眼神迷惑。
段家什么时候跟秦家有来往了,他怎么不知道??
秦誉纠正道,“怎会,我们的确刚认识不久。”
不尴不尬的沉默里,段嘉忆突然品出一丝异样。给段家的请柬,秦誉毫不知情。
为什么?
难道秦伯伯看出他喜欢秦誉,想敲打他……还是有别的阴谋?
可秦肃华那么和善,他感觉不到半点恶意。
段嘉忆面色微白,手足无措的看向秦誉,“我、我是不是不该来?”
“哪的话”,席洲递给他一块香甜的小蛋糕,“来者是客,老秦家家大业大,还短你这口吃的不成?”
傅清眠也笑了笑,眼角眉梢俱是温柔,“是啊,来都来了,别想那么多。”
“也怪我,不该瞎猜。”
水晶灯璀璨的光芒落在秦誉身上,搭在肩侧的银发像镀了层金。秦誉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突然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