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淮泽和景湛在地上铺开一方宽大的布,上面摆满了吃食和酒。
本着AA的精神,每个人都要带食物来。
游淮泽有爹,景湛有爹。
月拂泠拼爹拼不过,只能薅君镜。
夜宴进行到一半,该来找君镜敬酒的也都敬得差不多了,年轻的公子少爷都聚在一起饮酒说笑,热闹非凡。
温曦端着酒杯走到君镜面前的空地上,仰头看他,“皇上,曦儿敬皇上一杯。”
君镜低头倒酒,神情漠然,“丹棠郡主不必多礼。”
温曦将杯中酒饮尽,道:“皇上一个人,可要曦儿作伴?”
君镜忽然笑了笑,“不必。”
方才有个端走他大半菜的胆大妄为者,临走前跟他说了“秘密位置”,让他应付完敬酒过去一起吃。
温曦目光柔和的望着君镜,“皇上总是如此,远离人群,独自一人。曦儿知道帝王本该如此,但曦儿不是朝中人,让曦儿陪皇上不醉不归可好?”
远处,君弦借口醉酒离场,被和风搀扶到营帐内休息。
和风一边给君弦端解酒茶,一边埋怨,“这帮少爷也真是太把王爷您当自己人了,他们是什么身份,您是什么身份,喝了点酒,竟真敢与您称兄道弟。”
君弦淡淡一笑,“这些人日后大多都要入朝为官,皇上不愿与之亲近,本王便该为他去做。不说这些,赵玉成那边如何了?”
和风道:“孙大夫已亲自去看了。”
孙大夫早在营帐内等候,说道:“回王爷,有人以精湛的针灸之术救了他一命。”
君弦道:“神医,若是你,在赵玉成濒死之际,可能将他从死亡线拉回来?”
孙大夫涨红了脸,咬牙道:“不敢保证,但可一试。”
君弦点点头,“本王知道了,神医先去休息吧,今日辛苦你了。”
待孙大夫走后,和风讥笑道:“他定然是治不了。若是能治,早就放大话了。”
君弦摇头,“勿要随意揣测,神医谦虚之言罢了。”
他看向营帐门口,一道身影正弓着身体偷听。
和风暗恼,道:“是,属下说错话了。”
待那道身影消失后,他低声唾骂,“这个老匹夫。”
这次君弦没阻止他,只指尖转着茶杯,凝眸沉思。
“景湛不可能会医,游家那个更是废物。只可能是她,那日在丞相府,也是她一针救了谢千澜。”君弦指尖轻碰茶杯外沿,“可她何时会医,本王竟是不知。”
和风道:“或许是新学的,去年王爷在外游历受伤,她四处求医心疼得厉害,或许因此生了学医之心。”
君弦笑了笑,“她一向聪明,想学什么就能学到顶尖。就连你,功夫也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