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吕豫醒了。
醒来时月拂泠正在给他施针,看到月拂泠,吕豫苍老的脸竟流下泪来。
月拂泠惊了,“怎么了这是?我扎到你哭穴了?没有啊。”
吕豫哭了又笑,“多谢。我本以为你拒我之后,便不会再理此事。”
“我们见过?”月拂泠一一收针。
“我曾去京都求你相助,除掉救世教。你说,人各有命,生死天定,你不能插手触及生死之事。生或死,都不能。”吕豫盯着月拂泠的眼睛。
月拂泠一笑,“学医不管人生死,那我真得回家种地了。”
吕豫低叹,“敢问,救世教如何了?”
“被我烧了,皇上来了,让他跟你说吧。”
“皇上来了?”吕豫撑起身体,慌张的就要去拜见。
月拂泠忙大喊:“皇上!皇上,吕老丞相醒了!”
君镜这几日几乎没有离开过月拂泠的周围,就算他与温原密谈,也让高歌跟在月拂泠左右。
一听到声音他就走了进来,“吕老。”
“拜见皇上,老臣有愧啊。”吕豫下不得床,在床边连连磕头。
君镜止住他的动作,“老丞相,如果你是说兵部侍郎张先,朕已知道了。他往邑州送红热砂,擅改了边境今年的粮食数量,这两件事,本来均是千澜在做。”
温原走了进来,对着月拂泠点点头。
月拂泠识趣的离开。
离开前,只听到君镜一句,“老丞相若死,千澜入狱,边境失粮。明着是邑州民乱,实则故意牵连边城,军粮不足,军中一乱,只怕还有后计。”
声音越来越低,月拂泠站在院子门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没有的运筹帷幄的脑子,是不是全长在这几个人脑袋上了?
好想抢一个。
另外一边的京都,六王府。
“主子,有人查到张先了。”
“让他写罪己书,顺便把先前火药的事也一并让他担了。”
“是,还有一事。邑州传来消息,是她烧了救世教,救了吕豫,如今还正在休整那条被我们的人故意传出有水鬼的河道。”
和风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她,我们的计划不会半途夭折。皇上行事谨慎,等他查清楚,边城已经安插上我们的人了。”
他忍不住多嘴,“主子,她如今行事已然是与我们为敌了,恐怕就算您用情挽回,也……”
和风不好直说,他只觉得如今的月拂泠,脑子里根本就没有情这个字。
君弦垂眸看着手指间,指缝中夹着一封信。
和风看到那信上的标识,惊讶了一瞬,“极乐间又来信了?是她?”
君弦勾唇,“应该是,以往的信都是从极乐间送出。看这里面的内容,想来她心里依旧是有本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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