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泠跟着无相派的人上了无相山。
一座没有路的荒山。
她望着几乎直立的山路,心先凉了半,问林一:“你们平时怎么上山的?”
“许久不曾回山。”
“师父没有武功了。”
“师父稍等。”
荒无人烟的山间,七个男子在前面开路,斩荆棘,除荒草,终于将那一条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路露了出来。
开完路,七个人在月拂泠面前站成一排。
“师父手背划出血了。”
“师父脸划到了。”
“师父手断了。”
“师父脚被蛇咬了。”
“血。”
“痛。”
“师父师父,我全身哪哪都疼,需要师父抱才会好。”
前面六人视线齐刷刷射向七师弟。
伍一昂首挺胸,“我还是个孩子!”
月拂泠:“……”
“好了好了,乖啊先上山,上去我给你们上药。”
七个人立刻满意了,然后开始了一场谁先上山谁先让师父上药的比赛。
山路陡峭,林一等人本想背她上去。
但月拂泠还是坚持自己走。
然后她就看着她这几个白得的徒弟,来来回回的跑,一边跑一边打架。
三趟过后,她终于登顶。
山上的屋子……很豪华。
她本以为有个简陋的木屋就不错了,毕竟这么陡峭的山,
没想到这屋子跟山下的大宅院没什么区别,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林一指着最大的屋子,“那是师父的房间。”
月拂泠推门进去,屋内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床只剩木板,衣柜什么都没有,书架上也什么都没有。
除了灰尘,就是木板。
总之就是,什么都没有。
空的。
她摸了摸桌面的灰尘,确实像十年没回来的样子。
月拂泠陷入了沉思,她该不会是个鬼吧?!
她将整个屋子翻了一遍,终于发现屋子的门侧还有一扇门,只是被打开后的屋门挡住,不注意看容易被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