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复道,“我现在没空讨论这事。”
叶墨珲问,“还在陪陈老板?”
祝玫道,“对,大客户,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说完,她对着陈逢时笑得狗腿,“陈董,我说得对不对?”
陈逢时眼中却没有笑意。
当祝玫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就不自觉地笑了。
叶墨珲在电话另一边听着,握紧手机说,“那我把行李搬过去了?”
祝玫说,“行。”
叶墨珲松了口气。
祝玫对叶墨珲说,“先挂了,还在陪陈董,一会儿回你。”
陈逢时探究地看着她,没有接话,两个人就傻站着吹风。
祝玫收敛了笑容,挂了电话。
陈逢时没有再问,也不想再问,只说,“走吧。”
祝玫应了,两个人仍然是一前一后,远远地,跟着几个保镖。
黎沐风站在原地,任由他们两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当自己是个不会动的路人。
陈逢时的声音传来,“前面和你们市里的领导谈了后续的合作——”
声音渐渐飘远了。
黎沐风转动脚步,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
如今。
他是个连探问,都没有资格的人了。
祝玫陪着陈逢时聊了很久。
也许因为要走了,所以陈逢时这一趟,聊得坦诚。
“同繁都合作,关键还是看人。宋修和很有诚意。”
祝玫说,“这种事,最重要的就是上头领导的诚意。”
陈逢时说,“当然,但也必须在他任期内完成,好在他刚来。”
祝玫道,“刚来的问题是,根基问题。”
陈逢时笑道,“你以为?背后有人,要有根基,有什么难的?”
祝玫道,“您说的对,是我天真了。”
陈逢时看着她说,“你如果天真点,倒也好。”
祝玫望向他,挑了挑眉。
陈逢时道,“这次回去,要和他们掰扯投资板块的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大陆了。”
祝玫道,“谁让您过于优秀了。”
陈逢时问,“这是什么好事吗?”
祝玫让风吹乱自己的头发啊,说,“怎么不是了,多少人羡慕您。”
陈逢时说,“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你跟了我六年,你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祝玫说,“是荣耀也是负累。”
陈逢时说,“人都是这样的,但真要放下,谁能放得下。”
祝玫笑了笑。
两个人沿着滨江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