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过了初五就要开个全体社员大会,因为一年之计在开头,所以要安排正月里的活路。
初六就要出工,那叫着“开门红”。今年的开门红就是全队的男女老少都出来,带上锹铲挖锄、扁担土筐等工具,在门前把行走的大路修整一下。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但是只要到工的人每人都给记十分工,以显示队里给社员的红利和打赏。
因为这个缘故,门前一条大路被全村的人占得满满的。基本都是一家一家的,你说是团拜年也好,是阖家班也好,反正就是要显示出朱家铺村人丁兴旺,团结一心的气势。
翠英带着两个娃儿,修理着自家门前的大路,队长带着会计边走边给人拜年,清点人数。走到翠英家门前时,看到翠英的两个娃儿心里特别高兴,因为他看到翠英的娃儿都快与她差不多高了,心想:再过几年,翠英家就不怕没人了。所以,队长走到关兴、关和身边,特意用手摸了摸关兴的头,笑着说:“好齐壮的劳力啊!再过几年我们都要看向他们了。”
翠英心里美滋滋的,就对关兴说:“还不赶快给队长拜年、问好!”
关兴、关和哥俩齐声说:“队长伯伯、会计伯伯新年好,感谢您的夸奖。”会计连忙接话说:“这两个娃儿懂礼数,翠英教得好。”
开门红结束了,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关兴和关和就与旺生兄妹约到一起去玩了。翠英要回家准备中饭,还要整理家里的农具,因为过了初八就要正式出工了。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文焕做的,没有了男人,翠英就要又做男,又做女。比如扁担、土筐虽然她用得少,但是家里就必须要有;再比如镰刀、箩筐得要整理;大的装棉花的口袋、捡棉花的包袱得要清洗、缝补;做打场用的扬叉、扫帚得要添置,这些都是一个农户家里必备的,缺哪一样都会被人家瞧不起的,而且春季农闲时必须要整理好的。
正当翠英拿出大棉花口袋翻看缝补的时候,只见长锁忽然走进门来,翠英冷不丁吓了一跳。长锁跨进门看看屋里,只有翠英一个人,就说:“翠英,你一个人在家,两个娃儿呢?”
“到隔壁找旺生他们玩去了,怎么你想到来我家拜年了?”翠英回答说。
长锁不好意思地说:“一是给你拜年,二是正月十二我要完婚了,专门来接你和娃儿那天到我家去吃喜酒。”
翠英说:“难怪呢,是这样。女方是哪里的?”
长锁说:“是镇上兰老八的老四,你可能没有见过。”
“你说长什么样,你千挑万选的,应该很受看的吧,哈哈哈哈——”翠英的笑声不免使长锁有些脸红。
“就是个女的,哪有你好看!”
“你就瞎说呗,我都半大老娘了,还能和年青人比吗?”
“就能比,我就喜欢看你的。”说着,长锁用手在胸前比划着,“我的那个女人这里平平的,哪像你的那么高大,把人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翠英有些脸红,她知道长锁喜欢她,那次长锁送她回来摸过她的手。想到这里就在不敢回答长锁的话了。
长锁见翠英不做声,以为翠英对他有什么意思,就突然跨到翠英面前,伸手抱着翠英的胸不说话。翠英有些猝不及防,身子一摇晃,就被长锁给搂住了。长锁俯下身子,用鼻子轻轻地嗅着翠英的脖颈,双手慢慢地抚摸着翠英的身子。翠英一下子就浑身酥软无力了,长锁一用力就把翠英放倒在了自己的怀里。用带着胡子的嘴唇不停地吻着翠英的脸和额头,翠英已经很难把持了。
长锁感觉翠英已经被他软化了,就极快地把她抱到里屋的床上……
翠英什么都想不了,就任凭着长锁的摆弄。因为她被长锁的烟味和男人的身上的油味熏得辨不清方向。至于长锁在她的面部、胸部和胯部怎样舞弄,怎样的舒服,她已经没有了知觉。
第一次她和文焕做的时候,除了害怕就是紧张,丝毫没有男女之事的快乐,接着就被家务事和怀孕所掩盖。现在文焕不在了,她都守寡了,再也没有想到男女之事了。哪曾想到,这个该死的长锁,这个像公狗一样候着的长锁,就突然强制了她!
翠英不知哪里来的劲,不由抱住了长锁。翠英简直达到了再没有无法躲藏、无法回味的地步!但又管不了什么,就任凭那样去了,自然地去了!
她既不敢动,又不敢不动,浑身先是紧张得发抖,再接着就是无法控制一样,只管任由下部去抖动、抽搐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翠英突然一个警醒,推了长锁一把,说:“还不赶快离开,我的娃儿就要回来了!”
长锁好像被人抽了灵魂一样,一下子全面溃退了,窸窸窣窣地走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