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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任凭越妍如何屏息都无法消散的味道。
因为那是三十多条人命堆积起来的味道。
越妍瞧了闻暻一眼,早该想到的,这个人的身份,自己早就该想到的。
晋国的修罗阎王,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面将军。
就是他,将凛国人赶出晋国,也是他,让周边列国不敢进犯。
越妍手有些颤抖,但还是犹自稳了稳心神,妥帖细致的给闻暻处理好了伤口。
身为晋国人,你可以说闻暻残暴,嗜血,冷情。
闻暻的功过自有他人评说,越妍不知如何言道。
毕竟,若是没有闻暻,晋国边关的城镇还不知道多少无辜百姓会失去生命。
但闻暻杀的人也是实打实的。
作为医者,越妍敬畏一切生命。
但作为晋国人,越妍又没办法去评说闻暻的功过。
但此人不分青红皂白,不懂感恩又是实打实的。
见越妍不说话,闻暻陡然睁开眼睛。
就这么和越妍直勾勾的四目相对,越妍仓皇的挪开视线。
自己刚刚一下想得太过于入神,是以没注意一直盯着闻暻瞧着。
有些难堪和羞赫。
只感觉气血翻涌。
南星瞧着越妍,发现越妍从脖子开始直到耳尖,整个人从白生生到粉嫩嫩再到红通通。
不明所以的瞧着越妍:“姑娘,您脸怎么这么红啊?”
越妍:!
问什么啊问?
越妍飞速的收拾好药箱,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南星:“热的。”
南星讪讪笑了笑:“哦。”
然后水沁和水泞轮换着驾马车。
途中水沁进城镇去换了四次马,越妍主仆三人不能进城去。
不仅不能进城去,已经连带着吃了好几天的野味了,都是水泞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