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教学楼时,碰见戚辰和陈北炙。
戚辰昨儿刚把逢冬视为小女神,往前走两步:“你去学生大会吗?”
明显的一句废话。
逢冬轻轻点头。
戚辰抬头看见她清澈分明的眼睛,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发现她没穿制服的事:“你没制服?”
逢冬第二遍解释:“出门太急,忘记了。”
戚辰立马说我给你借去。
献殷勤啊。
他说得太自然了,逢冬还有点愣,等反应过来想拒绝,人已经在拐角没了影。
这么一来她就不好走开了,于是站在原地等。
陈北炙从始至终没说话,手插在裤袋,懒洋洋站在后边,眼皮耷着,看着挺困。
逢冬选的是条远路,从这边走的人不多,整个走廊就她跟陈北炙两个人。
她低着头背单词。
过了会儿陈北炙的目光终于移过来了,在她冻得微红的耳朵尖停了片刻,又往她手里的单词书落。
逢冬觉察到他的视线了。
透着散漫劲,直勾勾的,侵略性十足。
她拿着单词书,进度停在invasive这个词上,不抬头,却背不下去了。
一点儿都背不下去。
陈北炙的手从兜里抽出来,掌心搁着个皮筋:“你丢的。”
逢冬昨天洗澡扎头发时找了半天没找着,没想到在他这。
她伸手拿皮筋,皮筋太细,第一次没拿稳,她犹豫了一下,陈北炙的掌心一翻,皮筋从他手里掉她掌心。
很稳。
上头沾着薄荷烟草的味道。
她的小指擦过他手背野蛮生长的骨骼轮廓,往回缩了一下。
他也收手,重新插回裤袋。
逢冬把皮筋套在手腕,跳过invasive往下背。
陈北炙的一边手肘搭在栏杆,开了局游戏。
其实这个游戏陈北炙已经玩到最高段位了,但是他觉得这个游戏有意思,短时间没找到替代,就把账号丢给戚辰打。
戚辰打了三天,成功降了两个段位。
陈北炙升最后一个段位的时候,逢冬手里的单词书翻了一页。
她背书的时候习惯小声念,现在背入了神,无意识就念出来。
语调轻缓,脸颊轻轻鼓动,像某种小兽。
学生会的人开始查人的时候,戚辰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