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假设,一旦做出这个假设贺臣泽就喘不过气来。因为他发现,他原本是可以永远地占有这只夜莺的。
在他出神的时候,时莺已经上了楼,只有他一个人呆愣地站在原地。一颗冰冷的水珠突然砸到贺臣泽高挺的鼻梁上,他抬头,才意识到下雨了。
雨水来得很急,顷刻之间就将整座城市蒙上一层藕色的轻纱。贺臣泽从头到尾都湿透了,衬衫贴在肌肉上,隐隐映出轮廓,头发也因为雨水垂落下来。水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流,狼狈又带着颓废的美感。
司机走过来,着急地把伞举到他头顶,但是心里却腹诽,就算失恋了,也没必要在这演苦情戏吧?
这点毛毛雨时小姐也不会心疼啊,要是出个车祸什么的,时小姐可能还会勉强过来看两眼。
此刻,时莺刚回到房间,见外面下雨情不自禁地往楼下看了一眼。但是从那个角度,她看不清任何东西。
意识到自己居然潜意识里在关心贺臣泽,她抿了抿唇,强迫自己理智。
她知道,贺臣泽只不过换了个方式诱捕她而已,他从来没有变,他还是那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只是无法忍受自己养的宠物不听话了、跑到了别人的怀里。
时莺已经做不了他的宠物了。
她洗了个澡出来,一边躺在沙发上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祁燃给她发了条消息,“时莺姐,今天晚上好玩吗?”
从节目录制现场离开之后,祁燃带她去了电玩城抓娃娃,还去看了汽车影院看了一部非常经典的电影。
演员其实很难有自己私人的生活,尤其是知名度比较高的。时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自在过,中间差点被人让你出来,祁燃拽着她跑出了那个地方。
等逃离了人群,时莺喘着气,忍不住和祁燃一起笑了起来。
这天晚上十分难忘,因此时莺回复,“很好玩,电影很不错,下次有机会我还想去。”
祁燃开心地笑了,“好啊,下次你想什么时候去我都陪你去。”
雨下了一夜,直到快要天亮时才停。
时莺的节目收视率创了新高,还引发了超高的讨论度,原本据说已经被雪藏的时莺反而又吸了一波粉,同行还没幸灾乐祸多久就看见时莺以更高调的姿态回归,差点没被气死。
因为这个节目,时莺和祁燃收到了一个杂志采访。时莺自然接受,毕竟在离开贺臣泽之后,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接受到杂志社的邀约了。
另一边岑欲已经帮时莺解决了投资问题,当晚就给时莺打了电话,时莺一接通就听到男人懒洋洋的声音,“时小姐,晚上愿意商量跟你的合作伙伴吃个饭吗?”
时莺没忍住笑了一声,“我请客。”
岑欲不像其他男人那样绅士,对此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