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时莺请客,地点岑欲让她来定。时莺找的是一家非常小众的复古风餐厅,一进去之后是大片的绿墙,灯具和桌椅都是上世纪的风格。
岑欲突然看了她一眼,“今天你要是穿那套旗袍就更好了。”
时莺有些意外,“你看了我的节目?”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爱好都很高雅,和你的贺导一样只会看新闻、没事还做一些贵族运动?”岑欲进了包厢后慵懒地坐下来,“我这个人低俗得很,不像贺臣泽喜欢装,表面看起来像个人,其实跟我差不多。”
时莺:“……”
她有些无奈地看着岑欲,更觉得对方是暗恋贺臣泽了,她都没提那个人,岑欲却把贺臣泽挂在嘴边,好像一秒钟不提对方就不舒服似的。
没过一会儿,点的西餐端了上来,时莺漫不经心地拿起刀叉,试探道,“贺臣泽怎么你了,你这么讨厌他?”
“我有讨厌他吗?”
时莺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那就是喜欢?你每次见我都要提一次贺臣泽。”
岑欲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你吃醋?”
“……”吃醋?这都是哪跟哪啊?
时莺抿了抿唇,无语地将注意力都放在食物上。在和岑欲的交流中,她突然发现一件事,不是重要的事最好别理他,不然他能用自己奇葩的逻辑把人绕进去。
谈了一会儿,时莺要去卫生间,于是起身对岑欲说了一声。
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岑欲正切着牛排,对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响了一次不说,又响了第二次,岑欲嫌烦,见号码没有备注,就给时莺挂掉了。
然后,电话又响了第三次、第四次,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执着。
如果换做别人是不会动时莺手机的,但岑欲不是什么正常人,他看那号码又没有备注,不是骚扰电话就是推销,于是接起来准备忽悠对方。
谁知道按下通话键,透过电流传过来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电话那头的男人说,“时莺,是我。”
虽然他的声音因为隔着电话的原因变了一些,但是岑欲还是认出了对方,这不是贺臣泽吗?混得挺惨的啊,前女友不承认跟他有过关系不说,电话都没个备注。
啧啧啧。
电话那头的贺臣泽正躺在病床上,他这两天因为几个应酬急性胃痛,直接被送进医院。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十分脆弱,就连贺臣泽这样冷血的人也不例外,他总想起时莺帮他挡酒的场景,只要一想起心口就一阵一阵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