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电梯里只有我低泣的声音,这让我觉得空虚害怕。就像我揪着不放的这些东西,他已经看淡不在乎,让我像一个小丑一样表演。他突然把我举高了一些,转了个方向,把我抵在电梯上,来势汹汹地凑过来,用近似于咬的方式蹂躏我的嘴唇。
我搂住他的脖子,瞥到墙上的摄像头,颤声:“有、有摄像头。”
他说:“不管它。”
扑面而至的极致欣喜跟犹豫交织,他细密的亲吻给我带来跨过一切的冲动。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要想其他的东西,不要顾忌,抱住他,给他回应。日日夜夜的煎熬想念还没有尝够吗?不要让他再逃离你。
他停下来,拇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下巴,眼神迷离状望了我一会儿,再次贴上来,鼻息喷在我唇边,有些痒。他说:“乖,张嘴。”
被他举起来抵在冰凉的电梯,脚脱离地面,我觉得不舒服,扭了扭身体,也不晓得他干嘛要我张嘴,就没有配合。下颌被他轻轻一掐,嘴唇被迫为他打开,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叫我张嘴了。漫长而缠绵的舌吻,像我们那个小城市连绵的雨季,让人感觉黏湿柔软。
结束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轻微喘气,他的手松了力道,放我下地,低下头跟我额头相抵。
“我为什么吻你?”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上次激烈的争执,两年的时间让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我搂住他的腰,蹭了蹭他的胸膛,回答:“你喜欢我。”
他抿着唇角微微笑了笑,说:“呵,小丫头没有以前那么蠢了。”
他说我蠢,我不高兴,打他两下,说:“你喜欢我,你更蠢。”
他用指腹擦着我眼角残留的眼泪,没擦两下嘴唇就贴上来,停留在我的眼角,低声:“嗯。”
一阵响动,电梯门打开,外面站了一圈的人。我赶紧缩到秦定然的身后,等着他先走出去。
有人问:“没事吧?”
秦定然说:“没。”
我听到黄揽急切地问:“秦小葱,秦小葱,你还好不?”
秦定然侧过身,让我暴露在众人之下,我尴尬一笑,连声说:“没事没事,我很好。”
我发觉众人当中一些职场女性的目光有些怪异,挤眉弄眼不晓得在传递什么信息,我跟着秦定然走出来,淡定状。
别人根本没看到我们在电梯里做了点什么,我本不用心虚才是,可是我总觉得那些事有些见不得光,内心深处的意识里还是残留着一些乱*伦的羞耻感。
我在心里不停地念: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不用怕。
某个身材高挑的女郎道:“这个小姑娘不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吧,小姑娘哪来的?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肿啊,秦总监欺负人家了?”
我赶紧解释:“很久没有见到哥哥了,有些情不自禁。我是M大的学生,跟我的校友一起来见一个师兄。”
另一个卷发女人眼神毒辣地盯着我的嘴唇,语调扬起:“你们的师兄是谁?”也有人惊讶:“哥哥?秦总监吗?”
电工在维修电梯,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地谈论起来,秦定然打了个响指,冷声:“都不用工作了?通通回去做事。”
众人见他脸色冷峻,纷纷作鸟兽散。
我没有见过这样子的秦定然,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他是秦老师,戴着副眼睛温文尔雅,一般都是温言对待学生,如今到了职场,竟然颇有气势。
黄揽示意我跟他走,我才走出两步,就被秦定然拽住,他说:“待会等我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看到黄揽惊讶地望着秦定然拽我的手,我讷讷地点头说:“嗯,等下你给我电话。”
一路走过去,黄揽表示很惊讶,问我那个男人是不是我哥哥。
我捏了捏手,尽量平静道:“嗯是啊,一起长大的。”
他怔怔说一句:“怎么没听你提过。”
我说:“呃,这种事没有什么好提的。对了,先前师兄不是打算跟我们学校合作一个项目吗?确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