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加尔湖畔靠近亚人种生存区东南角的禁区,好在靠北的西伯利亚斯卡森家族工业区附近方圆几十里都通的了铁轨,路程又缩短了不少。
当天晚上我和乌拉尔就已经到达了贝加尔湖。
我记得,那天晚上的月光皎白,倒映夜色天空的贝加尔湖畔。
她默默的看着眼前壮观的一切。
如同旷野的贝加尔湖,湖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在月光的照耀下能勉强看到那白色的裂纹,像是榆木蔓延出的枝条,被夹杂在冰雪的世界。
那天晚上天上有许多的星星,乌拉尔坐在我的身边,我们的身后是搭好的帐篷,身前是已经燃烧起的篝火。
不甚干燥的木柴时不时发出脆响,跳跃的火光燃起冲天弥漫的色彩。
好深沉的夜,远处的松树林,白色的雪耷拉在上面,看不清楚它本来的颜色,夜色似乎是在上面染了一层夜的色泽。
“这就是……贝加尔湖畔的景色吗?”乌拉尔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呢喃。
“嗯……”我回应着她的轻语,也许是天太冷了,她呼出了每一口白色的热气我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的一举一动都会通过她的身体传达到我的脑海。
“夜色,真美,贝加尔湖也好美,那边的雪景也美。”她说着伸手指着。
“嗯…”我附和着,看向她手指的方向。
“好看吗?”她说着,像是轻声细语的抒情,只不过她的目光却从未落在这的风景,而是停留在我的身上。
似乎这世界绝美的风雪,顶不过我这么一寻常的人,似乎……这雪月风花,不过是男人的陪衬。
可惜了,这么美的风景,我却也是心事重重,说是带着乌拉尔出来看雪,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散散心,无论是莫名出现的受封,还是死在怀里的宁娜琪。
在亚人种生存区死去的稻谷,那冰海白盐雕塑的纳里亚·洁莎,还是死在工人社的夜里的安德里·芙丽丝,在者是那位杀死自己的阿尔盖比·哼诺,还有死在我怀里的宁娜琪。
似乎……没有一点的创伤需要弥补,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结束,再开始,一次又一次,无论如何极力的避免,莫名的悲伤还是会刺痛我的心。
“你……明天早上的雾凇很美,早点休息吧!”我笑了笑,身上是厚重的衣物。
她倚靠着我,说“嗯。”
乌拉尔转身进了帐篷,这几天都舟车劳顿,她躺在了帐篷里,我坐在帐篷外的篝火旁。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都是一副悲伤的模样。”声音从帐篷里传来,像是好奇的询问,又像是心疼的关切。
“我……没什么。”我下意识的拒绝了她的关怀。
野兽只能尽力的不让自己受伤,就算有了伤口也只能自己躲起来默默舔舐。
这是它们的生存方式,也像是我的。
“不可以告诉我吗?那……没关系。”乌拉尔不是一个笨蛋,自从我离开莫斯利安以后参加了斯卡森家族的夏日乐典,回到莫斯利安就变了一副模样,眼睛里总是有挥之不去的悲伤与落寞。
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才能让这个男人,眼里出现那样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