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洺眼中浮起疑惑。
“只是不舒服了,很想见你。过来这里坐。”
柏羁远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也想见你。”
说话时,岑洺仔细地望着他,目光专注,越靠越近,伴着这种打量,慢吞吞地几乎与柏羁远贴在一起。
岑洺给人以柔软单薄的印象,柏羁远知道他时常有些一点就着的脾气,在周良霁身边的时候就这样了,他以前长久地观察过一段时间。
岑洺坐到他身边,湿漉漉的琥珀色杏眼望着他,t恤衣领里细白的后颈让他像一只待宰的雪白羊羔。
他没发现正在被打量,而是轻声在alpha耳畔说:“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啊?”
岑洺想套套话,说不定柏二知道些什么。
“嗯?你猜。”
“这我怎么猜。”
岑洺还没嘟哝完,忽然身上一沉,被倏然靠过来的柏羁远的身体压住了,两人都往床上倒,他手忙脚乱想推开身上的人,又瞥见柏羁远手上的输液管,没敢动,于是被男人搂着压在一团柔软的杯子上。
消毒水的气味很浓,混杂着食物的香气。
柏羁远笑着说:“可能在梦里见过?你今天怪可爱的……我都忘了刚才想问你什么,噢,想起来了,你昨天为什么穿着女巫装裙子?”
“那不是女巫的衣服……你给我起来。”岑洺脸一红,推了柏羁远几下。
“我易感期异常,你在我身边会好一点。”
“真的吗?”
“骗人没意思,本来想和你一起去万圣典礼的,因为这事没去成。”柏羁远语气遗憾。
说完,他轻快地在岑洺脸颊上吻了一下。
这个吻带着点唇钉的冷硬感,但一下子让岑洺又觉得饿了,然后才觉得不好意思。
他望着柏羁远的嘴唇,骤然有些异样的本能感。
身为魅魔,他应该……亲下去?
吃掉人类对他的欲望。
引诱人类。
……
门骤然打开了。
岑洺恍惚着从刚才的异样思索里醒过来,转头一看,又见到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
柏鸿礼静静看着这边,浑身毫发无损,如往常那般衣着考究,戴着昂贵的钻石腕表,踱步走到了床边。
病床上有两个人。
岑洺正被身前的高大男人摁在床上,仰躺着,衣服已经弄乱了,宽敞的领口、衣服下摆漏出一截雪白皮肤,他漂亮的脸上表情只有疑惑和诧异,看起来仿佛被恶劣欺负了还不知情。
“我以为你不在这里,昨天的意外……你没什么事吧?”
“昨天没事。”柏鸿礼说着,也坐到床沿,“现在有了。”
他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双生弟弟搂着岑洺,但又将那种微妙的情绪压下去了,恢复到压抑的平静里。
岑洺仰面躺着,又想坐起来,柏家兄弟一人一手,将他从床上扶起。
左边是蓝发双生弟弟,右边是沉稳的双生哥哥。
一左一右,岑洺左顾右盼,忽地意识到这两人可能都是自己前任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