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没用的小吏,竟然让那青衫小子赢了。一群废物,我真恨不得杀了他们!”
独孤亮骂着。
身后,站着那个中年文人孔原,恬静说着话:
“他二人奉命监试而已,当时大势所趋,也只能顺水推舟做个见证,回来禀报罢了。
至于谁赢谁输,难道还到他们说了算么?”
独孤亮听懂了。
“没错,我这进去和爹爹说说,我要让那个姓赵的东西,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公子啊,就是要亲眼看看,他在那两个美人面前的失落模样……”
他一声邪笑,走了出去。
孔原缓步跟着,那张文人的脸上,长长的刀疤清晰如新。
……
……
“按律,此案之来龙去脉,我须先在此处,一一言清道明了……”
衙门大堂上,一个师爷手摇折扇、说着话,衙役们手执水火杀威棒,站在两边。
一个中年富商躺在地上,哎哟哟地叫疼。
旁边还有个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穿金戴银,好像师爷的话太深了,他听不懂。
师爷摇摇头,换了个大白话:
“我是说啊,今儿早上,你爹他在半道上摔了,被人扶了起来。
你爹说是被那人撞的他,可那人却说是你爹自己摔的,是他救了你爹。
现如今,你们都闹到衙门里来了,那我可就要跟你说明白了。
要真是那人撞的你爹,那他该赔的赔、该罚的罚,逃不了。
可要是你爹说大话,自己摔了、却要讹人的钱财,那可就是大罪,要打大板子的。”
纨绔青年总算听明白了,马上一脸可怜相,指着堂里的一个年轻乡农道:
“冤枉啊大人,明明是这家伙撞的我爹,我这俩眼珠子,直直瞧见的。”
“胡说!”
门外,一群围观的百姓喊了起来:
“大人,我们那时候就在旁边。
明明是那家伙自己绊倒的,这小伙子好心去扶他,却被抓住了,还说要赔五百文钱!”
五百文,对一个乡农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目。
“放屁吧你们!”
纨绔青年道,“一帮穷酸玩意儿,说我爹自己摔的,你们哪只狗眼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