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塞了一口大瓜的元岫。
???
严宜容,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下午无事,元岫便派人去打探了一番,不多时便得了确切的信儿。
这严家后宅妻妾不和由来已久,严夫人是个厉害角色,入门十几年,几个妾室死的死卖的卖,所生的庶出子女里头,独有一个严宜萍出落的花容月貌。
弹幕却说,那严宜萍才是严夫人生的真嫡女,当年小妾产女后命不久矣,知道严夫人容不下,便给严夫人下药早产,调换了两个女孩儿,只为保全亲生女儿。
事实也果不如所料,被调换的真嫡女严宜萍这些年实在艰难,深受苛待。
事情既然被元岫得知了,倒也有心帮一帮,不过眼下平白无故的,也没个由头。
又过了两日,太后筹备了场家宴,让京城里的王爷世子们一块聚一聚。秀女们自然也在其中。其实就是一场打着宴会旗号的选秀。
太后筹办的,帝后不好不去。
“娘娘还是太好脾气了,穿的这么素净,要奴婢说,就该把礼服传出来,让她们好好瞧瞧皇后娘娘的威仪。娘娘才入宫多久就敢有那些心思,真进了宫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元岫看着新雨给自己插好的金钗,伸手调整了下:“威仪又不是一件衣裳就决定的了。”
再说也不是正式场合,穿过去下面人看着害怕,上面人看了笑话。
新雨瞥了外头一眼:“也是,娘娘不穿礼服,也是凤仪万千统帅六宫,换了旁人,是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元岫瞥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新雨,却也没忍心苛责。外头太监传话,皇帝叫元岫略等一等,他还有几本折子,批完一并过去。
可小太监话音刚落,太后身边的姑姑又过来催了催,别叫宾客们等着了。
元岫实在不喜欢这种夹在中间的苦差事,思量再三,且去应太后的约。
元岫不大喜欢应对那些风刀霜剑,除了必须应对的外,能不落人口实,就尽量不去给人开口的机会。
保和殿内灯火通明,悠扬的管弦丝竹声并不高,稍稍盖过一众人的低语,让这份热闹少了几分拘谨。
自打选秀后,太后的身体总是不大爽利,幸而今天还好,在一众太子妃的簇拥下过来了。
身侧的纯贵太妃才三十出头,搀扶着太后落座,才四下扫了一眼。
状似无意地念叨了句:“皇后还没到呢。”
太后想到自己刚刚派人去催过,只道:“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纯贵太妃淡笑:“这是自然,那孩子虽年轻,倒也贤良的,想来不会因为怀疑想给皇帝选妃,就闹脾气不来的。”
听此言,太后也难免猜忌,凝眉刚要开口,便听太监传唱:“皇后娘娘驾到!”
一众太妃起身站定,与新来的皇后互行一礼。
元岫帕子掩唇,步子快了些:“妾身没来迟吧。太后让妾身早些来,却让妾身想起在府中及笄时太后赏的那株红珊瑚。最是吉祥富贵之物。便叫下人们翻找出来,放在这儿也是添几分喜气了。”
一句话解释了缘由,太后不禁看一眼纯贵太妃,本就不算迟到,又是在找东西。就显得纯贵太妃刚刚的话尴尬了。
“这好东西现在也不多见了,难为你想着。快坐吧,别拘谨了这些好姑娘们。”
元岫应声,又简单给再做的贵女们训了两句话。落座丝竹声再起,元岫饮茶看向旁边帝王的位置,直到下面节目开演了仍没来。
宫宴自有好酒好菜,内务府新培育的名贵花株在中间围住了高抬。有宫里头的舞姬翩翩起舞,腾起的水袖掀起花香。
便是这样,宫中养着一批人,时不时的演绎出节目,贵女们若是有才艺,也可自请上去表演。这一场宴席本着家宴的噱头,大家热闹一场,也没有失了身份一说。
喝了两杯酒的元岫微醺,嗅到花香有了几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