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红蝉瞧见封越尘在发愣,又喝道“还不走!”
傅雪拍开她环在腰上的手“礼貌!你的礼貌呐?”
封越尘反应过来,他躬身一揖,转身向园外走去,全程没有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像受辱的那个人不是他。
傅雪唤了人来“去,将那位郎君送回相府。”
黎红蝉收剑入鞘,哼了一声,转身向宫内走去,傅雪跟在后面一路小跑“没瞧上?”
黎红蝉抱着剑看都不看她一眼,傅雪缠着问“多帅啊,为什么啊?”
黎红蝉被她缠得烦了,手中的剑也不出鞘,直接架在傅雪的脖颈间“你觉着我瞧得上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傅雪不可思议道“合着你找个男人,是要用来日日掰手腕,还是上床之前都得打个架一决胜负?”
黎红蝉比她更难以置信“你说话怎的这般不知羞?”
傅雪嗤笑一声“这才哪到哪……我与你说,找男人,一看脸二看腰,谈其他都是扯淡……”
黎红蝉作势要拧她的嘴,傅雪撒腿就跑“找个武功好的,不顺心就家暴你,天天打得你满地找牙你就爽了。”
芳官迎过来将傅雪护在身后“娘子说的对。”
黎红蝉气得将剑一扔,撸起袖子跃了过来就去揪傅雪“我先打得你满地找牙再说。”
相府中。
头一日还缠着桑无虞要进宫讨说法,今日便躲着她们走的封问心听闻封越尘被送回,不禁眉头一皱,算起时间来,好像刚刚进宫就回来了,他将封越尘召来问道“如何?”
封越尘沉默了片刻“二公主瞧不上我。”
封问心狐疑的问“你如何知她瞧不上你,若瞧不上,何故三番四次叫你入宫?”
封越尘坦诚道“我今日被二公主撵了出来。”却没有打算说出二公主武艺高强的事。
封问心瞬间绷紧了脸,半晌“没用的东西。”心中却道‘民间养大的女子,不知礼仪不通利害,给脸不要脸。’
他琢磨了一会“还有两个多月新元将至,届时宫中祭神……”
封越尘懂封问心的意思,清明京郊王陵祭祖,岁末宫郊天坛祭神,都是盛事,尤其是岁末的祭神大典,届时百官中有未婚的秀美男儿和女子会被挑选出来做祭祀仪官,领头的便是公主。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会与公主一道,在大典之前于宫中集训,最短七天,最长一月。
……
又过了几日,那些参与捐赠过的老百姓凭着盖过印信的纸张来领善义牌时,发现竟都是朝中重臣的墨宝,又一改头几日的万分嫌弃变得欣喜起来“瞧瞧,我这个牌子可是封相的字。”
“听说御史大人郑老一字千金呢,我这牌子岂不是值几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