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问心去了柳千重这么一块心病,这几日心情都好了许多,可瞧见‘二公主’下了朝一反常态没有跟着明展眉往宫里走,反而与郑泽生那老匹夫并肩外行时,好心情瞬间又没了。
郑泽生可是个惯会打太极的,表面上随着大流,好像从不特立独行,也没几分忠心,但封问心要想拉他下水,却是拉不动。
当年封问心为了拖郑泽生下水,舍了大本,想白送郑家一条矿脉,结果就没送出去。
摆明了既不拥戴明氏,也不与他封家同流合污,不管不问不合作。
看在郑泽生这么多年像个隐形人的份上,封问心便也没有刻意与他为难,毕竟郑家也是世家,比不得曾经的于家也比不得现在的封家,却也不像柳千重出自寒门庶族,柳千重一倒,柳家便倒了。
可他们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又和明氏走那么近了?
这种看似平衡被打破的景象,自然让封问心心生警惕。
封问心看着‘二公主’嘴唇开开合合,笑得很是开心,郑泽生话不多,却一脸古怪,看着让人生疑。
然后封问心眼睁睁的看着‘二公主’将郑泽生送到了上轿之处,两人行礼告别。
结果次日依旧如此。
待到第三日,封问心便忍不住想跟上去听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那些惯常围在他身边的人便一并跟了上去。
这么大阵仗很难让人不察觉,‘二公主’与郑泽生便都不说话了,莫测高深的看着封问心。
封问心微微笑道“殿下与郑大人在讲些什么笑话,不如让我们同乐。”
周围的人跟着附和。
郑泽生张了张嘴“殿下……只是在唱曲儿,不知我这么讲,封相信不信?”
封问心和其他官员,微微抬起了下颌,满脸我信你个鬼。
堂堂储君给你唱曲儿?就跟你一人唱,还连唱三日?
‘二公主’迟疑的“啊”了一声“是这样,没错。”她侧目看向郑泽生“有没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郑泽生一言难尽的看着她。
两人面面相觑,像在对暗号
封问心用怀疑的目光来回打量,半晌“那便不打扰殿下与郑大人唱曲儿了。”
待封问心领着人走远,‘二公主’笑眯眯道“我这还有一首《女人是老虎》,郑大人也帮我品鉴品鉴。”
郑泽生叹了一口气“殿下有事需要老臣去做的,不妨直说便是。”
何必总给他唱些不正经的淫词浪曲儿,要不是自己年纪大了,都怀疑这‘二公主’是不是瞧上他了。
真不愧是乡野长大的公主……真真让人一言难尽。
‘二公主’一点儿也没客气“那还真是要麻烦郑大人了,不如,去我宫里坐坐?”
待郑泽生从王城出来打道回府时,也不知是不是对方技术太差,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疑神疑鬼的回到自己府中,夫人蒋氏一脸担心的迎了出来,“殿下留你一人做什么?你怎么就留下了?从前不是都拒绝或称病的么?”
郑泽生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这混吃等死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没有野心的人,谁会请人给近两百名的侍卫教兵法谋略?
这是要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