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自然会留下来,不愿意的便另寻出路,就凭这种安排,便筛选掉了一大批想不劳而获的人,也打消了更多流民想来北阴碰碰运气的想法。
虽然听起来没占到什么便宜,但北阴实实在在给这些流民提供了安身立命之所,所以愿意留下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数月,这南关边关外竟也形成了一处村镇,率先打破了除隶元上府外,四国关外无居民的现象。
庄未染在隶元上府兄弟的保护下回了一趟西照,秘密入宫与东彦使臣们见了一面,她长得与其兄庄莫渡也有几分相似,往那一坐,使臣们也说不出一个假字来。
而且与他们带来的画像截然不同,与一众人口供中的身高也不大相符,她的公主身份牙牌倒是制式相同,只是写着的是“给*公主庄莫离”……
庄未染仔细看了看那画像,脑子里猜测是不是她那不肯收她为徒的‘师父’,眼睛却没找到相似处来,她饶有兴致的问“就是此人假扮我?不说长相不对,听说名字都不对,你们如何就信了?”
好像假扮她一点成本也没有。
使臣汗颜“这……公主行踪成迷,我等未曾得见天颜,故尔认不出,且那牙牌上的名字与贵国陛下一字之差,实在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处。”
“这还怪我喽?”庄未染嗤笑了一声“那她假扮我做了何事?”
使臣显然不打算说出实情,答非所问道“那人胆敢假扮长公主,贵国应重视,与我东彦同仇敌忾,早日将人捉拿归案。”
此时步若鸿身死的流言已传至各国,庄未染在路上就已听闻,她哪有如此好糊弄“听说你们的先国君已死,是否与假扮我之人有关?”
使臣沉默了一瞬,“多谢公主奔波一趟为我等解惑,特备下了薄礼,聊表歉意,还望公主莫要介怀,在下差事已了,这就向公主辞行。”
庄未染彻底被他三番四次的答非所问激怒了,她一拍桌子,“你们非要叫我回来,我千里迢迢回来了,不给个说法就想走,没门!”
庄莫渡下完早朝就听闻长公主不但将东彦使臣们收押了起来,而且还正在上刑……
他一拍额头,急忙随着来禀的内侍奔宫中地牢去了,下完了两转的台阶才隐隐听到有一东彦来使正在鬼哭狼嚎,“啊哟哟……你们不讲武德,啊呀呀……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哎哟……”
然后就听见庄未染说道“我也没斩你们呀。但你们要一直嘴硬,我就不保证了。”
庄莫渡站在阶下悻了悻,听着里边传来鞭子嗖嗖击打皮肉和痛叫的声音,觉得已经没有拯救的必要了,大不了装不知情算了,他转了个身,想往回走。
那领路的内侍不明所以,唤道“陛下?陛下?”
庄莫渡用手指比着唇“嘘……”
可惜迟了,庄未染探出脑袋来“哟,王兄也来问讯啊?”
庄莫渡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寻思算了吧,这与东彦的邦交算是彻底完了。
过了许久后,什么都招了的东彦来使声泪俱下的控诉“自古以来就没有你们这样不讲……”
执鞭子的隶元上府的兄弟,将鞭子抖得啪啪有声,他们打人时收着劲儿呢,要不然这东彦来使哪还有精力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