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傲气。可现在面对的是陆海军,一个本就恨她入骨的男人,她这踩到他头上的举动怎么可能还被允许?
“不捡……”
夕夏话还出口,陆海军一耳光狠狠摔在她脸上,“去捡!”
夕夏瞬间头被打蒙掉,脑子你一片嗡鸣乱响,伸手要推陆海军,可陆海军反手在她令一边脸上又是一耳光。这一耳光只把夕夏打得几乎耳鸣,力道过大,连站都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去捡!”陆海军依然是那个语调,再指着外面的衣服冷冷的说。
夕夏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抓着床头的罐头朝陆海军砸过去,手落又伸手抓过美工刀,可陆海军动作快她太多,两步上前,一手打落她手上的刀,一手抓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扯,迫使她仰头与他对视。
“放手!”夕夏嘶哑的声音怒喝,眼里充斥着深恶痛绝的恨和倔强。
陆海军拧高眉头,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这副倔脾气?心底一怒,一把扯着夕夏的头发连人带着往床上摔去,低咒:
“不识好歹的东西!”
夕夏被摔得头晕眼花,却又不得不爬起来往后退,正好抓着刀退后,看着陆海军决绝的说,“如果你敢碰我,我一定死在你面前,你大可以一试!”
陆海军走向床边的脚停住,听了她的话顿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碰你?”
真是可笑,陆海军转身离开。
夕夏这房间本来是两人的新房,不过是夕夏一人在住。陆海军今天才回来,自然而然也就进这房间了。这房间以前一直是他在住,当然就有他的衣服。可没想到夕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还以为她已经成了活死人了,没有任何情绪,原来还没有。
“夫人……”依娜卡娜在陆海军摔门进了另一间房间后走进屋来。因为动静太大,两姑娘本是准备离开的,听见楼上这么大的动静,就留了下来。
夕夏从床上爬起来,依然还头晕眼花着,手心也被刀子拉破了,血不断往外流。脸上仅在这一刻间就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着。
依娜卡娜扶着夕夏坐在椅子上,依娜又跑楼下拿了冰在水里的果子切成片,然后给夕夏贴在脸上。卡娜给夕夏手心上了药水,然后用布缠起来。
依娜说:“夫人,果皮可以消肿止痛,敷上就不会这么痛了。”
卡娜说,“夫人,还好伤口不深,不要碰水很快就会好的,别担心。”
夕夏本不觉得这有什么,一路到这里,到今天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创伤还少了吗?这点算什么,可又闹不过两姑娘这攻势,只能尽力配合着。
都弄好后依娜卡娜一左一右蹲在夕夏身边,仰头望着她,夕夏伸手去拉她们起来,大概是曾经的年头里让她们思想都被奴化了,陆海军说过这岛上的人都是各国的最底层的人,也有一部分是非洲过来的难民。他们心中,陆海军已经被神化,紧跟着她这个‘夫人’也被神化。
依娜卡娜摇头,她们会的英文很少,只能边比划边说依,“夫人,别生气,老板平时不是这样的,他是关心你的,你千万别生气。”
卡娜接着说,“老板为夫人做了很多很多,夫人都不知道,岛上的男人从来没有一个像老板这样对自己的妻子,夫人,原谅老板吧。夫人从婚礼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不知道老板每天都来,问了你有没有吃东西后就走了,老板真的很关心你……”
她们这话夕夏听懂了一半,合计陆海军在她身边还放了两个专为他说好话的人,俗称托儿。陆海军会关心她?只是不想让她死了而已。
“天晚了,你们回去吧。”夕夏有些无力的说,依娜卡娜再待了会儿就走了,两姑娘出去后,夕夏把脸上的水果片拿下来,有些粘腻,不舒服,洗了脸后躺床上。
她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想,这一个星期来也一直呈放空状态。她躺在床上闭上眼,那种可怕的感觉又来了,明明身体已经支撑不住,没有精力再做任何事,可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这种感觉很痛苦,比在海上飘着死亡慢慢接近都还痛苦。
她想挣扎,可还是摆脱不了这种精神快要虚脱的状态,好累,好累,身体和心都已经力不可支,她好想闭上眼什么不再想,可这里没用东西能强制她入睡,每晚就这么痛苦的熬着,整夜整夜的失眠。所以她那曾经如海藻般乌黑亮丽的长发,现在是大把大把的在掉。面色也苍白不堪,呈现的状态就是一个旧病难医的可怜女人。
她想入睡,可躺下来脑中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赶她的睡眠扯住她的神经,她无力挣扎。现在这种感觉一来,她就觉得恐惧,想爬起来画画,可身体好累。像这样躺着,让身体放松都做不到。
*
陆海军一直想着发展火利,即使离家很近,可很少回来。火利要富起来,必须要对外开放,而来往火利的交通工具没有,出行的时间也久。可在火利还没完全对外的时候,建机场是不可能的实现的。
所以陆海军在想,应该把火利岛上的一些特色东西远销出去,先取得一部分经济利益,然后在对外做宣传。
陆海军准备把千米内另一个未开发的岛也注册下来,两个岛一起发展,将来在旅游开发后,游客的容纳量也就更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