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非常新的那几个荷包通通都绣着栀子,让他想起了曾经妻子说的那句。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多么内敛的表达方式,沈书仪用栀子表达着对自己的深情厚谊,可他却……
“书仪……”
过了不知多久,宋恒越才转头看向旁边那才种下的幼苗,他伸手轻轻地抚摸上面的嫩叶。
“是寄音的吗。”
虽是疑惑的话语,可他神情却已经笃定,他蹲下身体从旁边捧了土堆上去,轻轻地拍实。
苍白的唇几次掀起,却说不出任何话。
最后他抬头看看旁边那棵树上的荷包,眼前又出现了幻影。
他激动地转头看向风雷云电。
“你们看这有什么?”
风雷云电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却只看到那棵树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地摇动。
“世子,只有树啊。”
宋恒越激动的神情一变,随即又哭又笑。
不,不是的。
那有他的妻子。
还有另一个他。
他看着那个熟悉非常的人接过妻子手里的荷包,登上梯子把荷包挂在高高的枝丫上。
随后直挺挺的掉下了梯子。
“世子,世子,……”
两边的风雷云电重合的声音响起,他视若无睹,可能要上前抚摸那个眼睛中带着一丝乱的女子,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可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棵树轻轻地摇晃着。
他再次抬头,上面二十二个荷包挂的参差却有序,其中五个绣着栀子。
但是他刚刚看到的只有三个绣着栀子了。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过了许久,宋恒越终于缓过神,慢慢地往外走。
庆王府门口,宋恒越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口,几个门房和侍卫们紧紧的盯着他。
最后宋灵犀走了出来,把他拉到旁边,“你来做什么,若是被母妃撞见了那该怎么办?”
母妃本就是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可别又被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