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些跟您有什么相干?&rdo;
&ldo;别着急,你的头脑还不大清醒。这跟我有什么相干?我会告诉你的。一个你认识的流氓把佩皮多谋杀了,可能因为那流氓怕他把巴尔纳贝的事声张出去。那天午夜后两点左右,就是那个流氓到丰丹烟酒店去找你的。&rdo;
奥迪阿蹙蹙眉头,瞧了一下对而的墙。
&ldo;你回想一下!卡若在外面叫你,要你去碰撞即将从佛洛里阿酒吧间出来的人。根据你的见证,警察局把那个人抓了起来。假定那是我的一个亲属呢……&rdo;
奥迪阿把面颊贴在枕头上,咕哝着说:
&ldo;甭想在我身上打主意!&rdo;
已是凌晨四点左右了。梅格雷在床沿边坐下来,喝了满满一杯朗姆酒,在烟斗里装上烟丝。
&ldo;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可以交谈,&rdo;他说,&ldo;我刚看了你的证件,你只被判过四次,而且都不算重:一次是扒窃,一次是诈骗,一次是充当了侵人一座别墅进行盗窃的共犯……&rdo;
伤员装作睡着了。
&ldo;不过,我已经替你想过了,你还得判一次刑,可这次该判流放。你自己怎么想呢?&rdo;
&ldo;让我睡觉。&rdo;
&ldo;我不妨碍你睡觉,你也别妨碍我说话。我知道你的两个伙伴现在还没有回去,这时候,他们正忙着安排一些事惰,以便明天要是我指出他们的车号时,车库老板就会站出来证实这辆车昨夜根本没有出过库。&rdo;
一丝得意的微笑掠过奥迪阿肿胀的嘴唇。
&ldo;不过,我要明确地告诉你:卡若总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里!每次我要抓一个人,这个人就休想跑得了。反正,把&lso;公证人&rso;抓起来的那一天,你也准在里头,你甭想进行反抗……&rdo;
已是清晨五点了,梅格雷已经喝了两大杯朗姆酒,满屋子烟雾腾腾。奥迪阿不断地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干脆坐了起来,两颊红润,眼睛炯炯发光。
&ldo;今晚的这一招是不是由卡若决定的?这是非常可能的,嗯!欧仁一个人想不出这个点子。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应当放清醒一些-,你的主子对把你除掉是丝毫也不在乎的。&rdo;
一位被梅格雷单调的独白吵得无法入睡的旅客用脚使劲地跺着地板。由于室内太热,梅格雷把坎肩也脱掉了。
&ldo;请您给我喝点朗姆酒。&rdo;
只剩下一杯了,一大玻璃杯。他们两人轮流地喝着,谁也不去考虑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梅格雷不断地把话题拉回来。
&ldo;我并不要求你别的什么,只要你承认佩皮多被打死后,卡若马上到烟酒店里去找你。&rdo;
&ldo;我并不知道佩皮多已经死了。&rdo;
&ldo;你瞧!你当时可不就象今天那样在丰丹烟酒店吗?欧仁也在,也许还有那个耳朵聋的小个子旅馆老板。卡若进屋没有?&rdo;
&ldo;没有!&rdo;
&ldo;那么,他敲了敲玻璃门。你们准是事先商定了一个暗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