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过得挺养生的啊。
“多谢相爷提醒,孤定然牢记于心。”我不动声色地应道。
等丞相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后,我按捺不住好奇,问小单子,“孤今日看上去很疲倦、很虚弱吗?”
小单子认真打量了我半天,“没啊,圣上只是眼下有些青黑,其他的和平日里没什么区别呀。”
那还蛮怪的。
我在心里嘟囔着,没再纠结,拾起朱笔开始批今日的折子。
那折子日日堆得老高,今日的份不批完,留到明日就更来不及了,我只能每天兢兢业业地埋头伏案。
“圣上,太傅求见。”
相爷才刚走没多久,太傅又来了。
我惊讶老师怎么会突然进宫。他年纪大了,早就免了上朝了,一般有什么事,都是叫下面人来传信的,今日怎么回事,居然亲自来了。
“快请太傅进来。”我连忙搁笔起身。
太傅拄着一根红木老拐,慢慢悠悠地跨过门槛,被下人搀着走到了我面前。
“老臣见过圣上。”
我上前扶他,道,“太傅无须多礼,坐吧。”
“谢圣上赐座,”他在椅子上坐稳了,才不急不慢地开口,“老臣突然前来,可打扰到圣上了?”
“老师来,怎能算是打扰。”
太傅“唔”了一声,捋了捋胡须,将来意说予我听,“过两日是老臣的七十大寿,特此前来,是想请圣上为老臣题一副字。”
我有些高兴,弯起了嘴角,“老师您从前不是说,孤写的字宛若脱缰的马、跳崖的猪吗,怎么现在又要孤题字了。”
“老臣说这话的时候,圣上才七岁,”太傅瞧着我,“圣上如今也七岁吗?”
他又在明里暗里说我长不大。
我也不恼,老师愿意让我写这个字,就是对我的肯定。得了肯定的我喜滋滋地让小单子去备纸,想好好展露一手。
“圣上,老臣今日来御书房的路上,听到了一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
“嗯?”我好奇,“什么传闻?”
“圣上被一平民男子迷得神魂颠倒,夜夜留宿殿内,独宠一人。”
这说的是虞殊?
“真的。”我承认,是这样没错。
太傅抬眼,又问,“那将珠宝饰物流水般送到他殿中也是真的?”
“真的吧?”这个我有点不确定,毕竟虽然送的挺多,但还没到流水那个程度。
“那么,”太傅道,“圣上沉迷美色,不顾仪表,留着红痕就去上朝,精神还略显萎靡,也是真的?”
“啊?”
我傻眼了,这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太傅又甩出重磅,“朝臣都猜测,圣上昨夜战况激烈,侍君磨人,恐是妖物成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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