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方吾秋只当没有瞧见,准备再继续和鱼子闫说话的时候,楚骞又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秋秋。”
客厅里安静得不像话,鱼子闫看着两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心里划过无奈。他冷不防的哀叹一声,主动进入两人的话题:“那什么,师叔祖,你们先聊吧,我看看电视。”
鱼子闫耸耸肩膀,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就自己随随便便地按起来。
那边楚骞听到鱼子闫的话,心里闪过一丝诧异,也不再找什么时机了,主动说道:“秋秋,我有事情想跟你说,我们去卧室好吗?”
他起身,站在地毯边上,朝着方吾秋伸出手。
宽大的手掌心充满着安全感,是很熟悉的感觉,但方吾秋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些泛酸,他眸光一恍惚,就仓仓皇皇地别开眼睛,手撑在地毯上,自己起身:“那就去卧室吧。”
楚骞表情暗淡,讪讪收回手掌,赶紧跟着方吾秋过去。
两人一走,守在电视机面前的鱼子闫懒懒的放下遥控器,没什么可看的,歪在地毯上面刷起手机来。
方吾秋的卧室很简洁,里面放着的很多都是有关戏曲的物品。
楚骞从前幻想过很多次,第一回造访秋秋的家,应该会是怎么样的场景,想过温暖,想过愉悦,但没想到会是眼下这般慌乱又紧张的场面。
他心里很杂乱,一瞬间很多想法都冲了出来,止在喉间,是艰涩的味道。
但相比之下,方吾秋的想法就要简单很多。
他带着楚骞一进卧室,就轻轻把门关上,不等楚骞开口,他就低垂下眸子,道:“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楚骞还准备道歉,乍一听到这话,蓦地扭头,快步走过来,不解的眸光在他身上乱转悠:“秋秋,你道歉什么?”
昨天的事情说到底和秋秋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如果要追究,那首当其冲的就是白迅英,再然后,就是自己。
是他带着秋秋去晚宴的,却没有照顾好,而后来,更是……
楚骞表情蓦地慌乱,双手握着方吾秋瘦削的肩头:“和你没关系,该道歉的是我,秋秋对不起我,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宴厅,不该——”
“我不是说的那个。”方吾秋低着头,摇了摇脑袋。
楚骞茫然地看向他。
方吾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眸子,说道:“我是成年人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归我自己管,你有该忙的事情,同样,我也有。所以楚哥,这和你没有关系的,是我自己大意,没有早些知晓白迅英的目的。”
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自己没谱,分明很清晰明了的事情,居然临到被人下药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