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冷风似乎起得更大了,犹如野兽呜咽和窗玻璃发生碰撞,彰显着卧室内的温暖。
岳或的身体光洁如新生,只有腕部扣着黑色的铐圈,和白腻的肌理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美得漂亮瞩目。
他跪坐在床沿,脊背与腰身都下榻,双肘部位轻点床缘,这样可以更好地捧住林是非的脸颊下颌,彼此水平线相平的对视。
由于几乎从来……真的是很少这样说话,之前每次说都纯粹是因为被林是非带的了,而这次是完全由岳或想要这样叙述出来。
只是他刚说完,便觉得整个人好像都要跟着冒烟,呼吸更是随着方才那些极其大胆的表达如数灼热蒸发。
让他都不敢再那么肆无忌惮地紧盯着林是非看。耳根脖颈红了一片,满目的漂亮绯色。
但林是非和他完全不同,话音落地的瞬间,他的视线便犹如幻化为、能够将人如数穿透的实质,把岳或从头盯视到尾,甚至是从外到里。
岳或通红着耳垂,捧着人脸颊的指节忍不住轻轻蜷缩,林是非的下颌肌理由于他的使力而被按出明显的淡红指印,等力度卸下又立即回归正常。
今晚的林是非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怕自己真的发疯,会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到岳或。所以他把星星锁在这间卧室,又把自己铐在床脚,只确保自己的眼底深处全都可以是岳或的身影,而星星又是安全的就好了。
可他现在依然没有冷静,反而更加悸动更加想要疯狂,整颗心脏跳得快速到——让他的整片胸腔都只能发紧、泛疼。
岳或的这些话……真的好像告白啊。
犹如世间最为真挚的情话。
林是非整个人都陷入疯狂悸动的情动漩涡中,永远都不愿再抽身离去。
≈,你……&ot;他音色有些无法抑制地颤抖,道,&ot;你是在向我……向我……&ot;
岳或专门在等他开口呢,耐心地等林是非结巴了半天,也没等来一句完整的说辞。他有点急,忍不住小声地催促道:&ot;…向你什么呀?&ot;
林是非如梦方醒,星星是在给他安全感,并不是在告白,他差点就要没控制住浓郁的情愫而让自己暴露出最真实的想法了。
他现在已经把岳或这个人锁在了卧室、铐在了床上,不能再过分地想要在另一种情感中得到更多,这是贪得无厌。
“林是非,”岳或还俯身跪坐在床沿,他用指腹轻扫林是非纤长微翘的眼睫毛,几乎是嘀咕着在问,“你……你到底同不同意我说的观点啊?”
“你的精神会和我结婚,你的肉|体会和我上床。”
“如果你产生了安全感,那就代表你就是这么认为的,你同意我的观点。”“所以你就可以亲│吻我,深吻我,欺负我……弄哭我。”
岳或说过的、每句话中的每个字再次如席卷过境的则风,在林是非胸腔后的鲜红心脏中狂乱地搅弄风云。
他脖颈微仰,错眼不眨地紧盯着岳或的脸,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正在品尝世间最为美味的东西。
真的好想亲吻星星。
在“精神”“肉│体”的言论一遍遍地冲击着脑海时,林是非只觉得口干舌燥,好像就快要忍不住了,玫瑰金的手|铐在不自觉中的挣扎中被扯动发出轻微又突兀的声响。
他唇瓣微启,很想要说“同意”,但这些年他总是在把自己往黑暗的地方藏匿,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表现得正常。
所以他不敢让自己见光————从来都不敢。唯恐在太阳下,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这会让星星害怕。
林是非不愿意让星星怕他。
因此“我同意”几个尤其简单的字眼,对林是非来说却变得异常地艰难。……他不相信自己。
他不相信自己。
“。”林是非看着岳或的眼睛。
星星眼尾的红还没有完全消褪,好看得就像小兔子。
&ot;……星星,你离我再近一点好不好。&ot;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已经近在咫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但林是非还是不满意,低声说道,“我想亲你。”
可此时他的双手被自己很心地桎梏,没办法强硬地用手掌抚着岳或的后颈把人按向他,只能装乖地征求意见。
“所以你是不同意我的观点对吗?”岳或眉尾稍耷,虽然极其认真,但还是有些不开心地仔细观察林是非的神情,“你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
林是非避而不谈,是真的很想亲岳或,很想和他接,吻,说话语气都有些急切:≈,你离我近一点,我想吻你。”
话落,别说离得近一点,岳或的身体还向后退了些许。
林是非微怔,随即被岳或的这个动作惊得呼吸屏住,眼底瞬时流露出紧张与不可思议。他本就还红着的眼睑顷刻间便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