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被蒙到鼓里如今成了他弟媳的丁若溪。。。。。。
苏会眼神一暗,若没有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他或许可以看在两人相交一场的份上善待她,可终究覆水难收,回不去了。
。。。。。。。。。
次日,丁若溪吃早膳时,伺候苏慕凉的下人季无过来传话:“昨夜军营里临时有事需要处理,将军说要晚一点才回来,让夫人不用刻意等他用晚膳。”
两人昨日刚吵完架,苏慕凉大约是不想见她才这般说辞,丁若溪心里虽气难平,但依旧记挂他的身子,不由多问一句:“那他可说什么时候回府?”
“并未。”季无神色闪烁了下,自顾自的退下了。
其实,自两人成婚后每月总有那么几日,苏慕凉便会如昨夜那般悄无声息的离府,过几日后再回府,问他,他缄口不言只推说是去军营处理些杂事,晚间外面更深露重,怕回来的路上着凉引的伤势加重,索性宿在军营里了。她也没做它想。
可前些日子她分明听说,他把军营的事物都交给了长兄全权处理,他怎会又去军营?
丁若溪正要拿起筷子继续吃饭,又想起昨夜两人争吵时,他衣襟上那一抹极淡的丁香味,心头顿觉不安。
南朝士族男子酷爱风流,将逛青楼视为雅兴,就上个月还有几个同僚来府中邀请苏慕凉去青楼议事,被她以他伤势沉重拒绝了,当时她离那几个人距离近,分明闻到几人身上沾染的的气息,正是她丈夫身上的丁香味,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惊雷般炸响在脑海中。
难道她丈夫昨夜去了青楼?
丁若溪惊的霍然从桌案上起身,想也不想的提步就要往外走。
伺候在旁的巧儿吓了一大跳,忙拿着披风追了上去,提醒道:“三娘你去哪?张四娘他们还在凉亭里等您过去教她们弹琴呢?”
丁若溪慌乱的心绪被这句话定在原地。
张四娘她们是府中贵客,怠慢不得,她不能不去。
而她丈夫,万一是她猜错了呢?
万一是苏慕凉昨日只是去外面应酬,不小心沾染了侍女的气息呢?
而且丁香味的熏香也不是青楼女子独用,大魏女子那么多,还有许多女子也在用,万一。。。。。。。
直到巧儿又催促了一声,丁若溪才忙敛住脑中不停冒出的各种念头,如踩棉花般神思恍惚的去了凉亭,因为心里存着事,以致于连教授众贵女弹《凤求凰》的时候更是弹错了好几个地方。
好在众贵女跟着她学琴,打着就是和苏会偶遇的心思,眼看见不到苏会,心头失落,也无人指摘她什么,寻个由头去府中赏花去了。
丁若溪昨夜没睡好,又被脑中充斥的各种念头搅的身心俱疲,索性趁着人都不在,枕着左臂趴在矮几上,用扇子盖住脸想要休舔一会儿,好好理清头绪,可人刚躺下,就困乏的睁不开眼,就在她昏昏沉沉要睡着时。
一阵脚步声从远及近传来,接着,鼻端传来一阵熟悉的幽兰暗香。
与此同时,她那只昨日被烫伤的手臂被人握着轻轻的挪了位置,放在了靠近脸颊的位置,眼看着温软的大掌要离去,丁若溪一下子被惊醒,她想也不想的伸手拉住来人衣襟,将头枕在他还没撤离的大掌里,赌气道,“不许走。”
“苏慕凉”似是没想到她会这般,身子蓦地紧绷,狭长的黑眸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暗。
丁若溪其实拉着人后又不知该说什么,单凭那一抹丁香味,又不能断定他真的去找了别的女人,而且两人昨日刚吵了架,他不但没来给她道歉,甚至还去了外面潇洒,丝毫没顾及她的感受,这令她多少有点寒心,她越想越委屈,又不知该怎么问,眼泪啪啪啪的往下掉,索性趁着没人,一头扎进他怀里,小声哽咽:“今日你哪也不能去,就留在这陪我。”
“主子,您要的东西属下拿来了——”
这时,秦用拿着白色纱布气喘吁吁的奔过来,在触到相拥的两人后,话音乍然而至。
主子?
哭的泪眼朦胧的丁若溪,分出一缕心神蹙着眉从男人怀里抬头,下一瞬,如玉的脸倏然变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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