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槐连忙跟上,顺手捡起方才掉在墙边不敢捡的拂尘。
皇上也真是的,盯着步贵人的背影都能看这么久,这当然不是耳聋,这是“心聋”。
乾清宫内。
早朝过后,李稷就匆匆换下明黄色的龙袍,一身不满意又换上另一身,王槐亲自给他更衣,折腾的满头大汗。
半盏茶的功夫,李稷从内室出来,打扮的像是京城富家公子的样子。
穿着靛蓝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色边的流云纹滚边。
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端嵌白玉的银冠,头发亮黑柔顺,如同绸缎一般。
只是他腰间系着的上好的白玉镂空玉佩,凑近能看出龙纹,还有他那张脸,比女人还要俊美,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人。
王槐猜到皇上要做什么,一边给他整理脚边的袍子,一边说。
“皇上,您要抓步贵人,犯不着自个去,差几个御林军就行了。”
李稷挑眉,眼底眸光微转。
“谁跟你说朕是要去抓她了。”
他迈着长腿,快步走出去。
王槐愣在原地,尚没反应过来皇上刚才的话。
不抓步贵人,皇上亲自出宫还能是有其他的事?
王槐想要跟着,走出殿,却看到福海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皇上纵身一跃,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肆意洒脱。
“皇上!”
王槐惊呼一声,追也追不上,只能伸手拽过福海,喝道。
“你怎么能让皇上独自骑马出去!”
“皇上要是有什么闪失,你我的脑袋都不用要了。”
福海一脸的委屈,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被他拽疼了也掉眼泪。
“干爹,是皇上说不让人跟着的。”
王槐松了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是皇上不让奴才们跟着,他也不能抗旨。
他灵机一动,低声对福海说。
“去告诉裕王殿下,皇上独自出宫的事情。”
“皇上只说是奴才们不许跟着,殿下跟着去了,可不算咱们抗旨。”
福海一脸崇拜的看着王槐,不亏是干爹,就是有主意。
他连连点头,一溜烟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