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
鎏月微微睁大眼,诧异地抬头望着身前男人的肩头。
什么兔子?谁是兔子?
一旁的鎏云瞧了瞧萧屿澈,又瞧了瞧鎏月,掩嘴轻笑。
贺颂恩不知所云地笑笑,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在身前扇了扇:“啊,原来如此,皇叔还有这爱好呢。”
萧屿澈:“?”
这时,一辆高调奢靡的马车在一旁缓缓停下,帘子被撩开,一名穿着同样奢靡富贵之人从马车下来,在人群外站定。
还未等他发话,身侧的侍卫就纷纷上前疏散了人群,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阔步走到了贺颂恩的身侧,朝着萧屿澈拱拱手:“皇叔。”
萧屿澈挑挑眉看向贺庭翊:“平王殿下今日怎的有兴致出宫?”
贺庭翊扯了扯嘴角:“侄儿担心皇兄途中跑去青楼忘了时辰,不大放心,所以赶了过来,准备去城门接长乐回宫。”
“老三此言差矣,你皇兄我会是那般不靠谱之人?长乐既交给为兄去接,那你就当放心。”贺颂恩不乐意了,连忙反驳。
闻言,贺庭翊只是摇头笑笑,目光注意到萧屿澈身后的鎏月身上,迟疑道:“这便是那位皇叔看上的苗疆圣女吧?”
此言一出,贺颂恩愣了愣:“这便是那个……”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将视线转向萧屿澈。
直到得到了萧屿澈明确的答复,他才唏嘘道:“难怪皇叔要保她呢。”
鎏月没有吭声,只通过他们的谈话便明白了几人的身份。
那端王应就是先前那声名远扬的草包大皇子贺颂恩,不理朝政不问世事,整日吊儿郎当流连烟花巷。
而平王,应是先前想要她命的那个三皇子贺庭翊了。
如今新君继位,这二人封了王,也不知萧屿澈是何打算,会不会赐封地遣他们出帝京。
思及此处,鎏月眼睫微颤,不由蹙起眉心。
那贺庭翊那明晃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似是在筹谋着什么,让她颇为不适。
想起那日被带去刑场就是此人的吩咐,鎏月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怨气。
几乎是迎着那道视线,她抬头紧盯着他,眸中还带着些许怒意。
一旁的贺颂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皇叔,你这小兔子瞧着还会咬人呢。”
“是啊,咬起人来可凶了。”萧屿澈淡淡地瞥了鎏月一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鎏月不满地瞪了萧屿澈一眼,气恼地瘪瘪嘴,别开了脸,左肩的位置莫名便觉着隐隐发烫。
究竟是谁咬谁啊!
“平王这般眼神,莫不是想将本王养的兔子生吞活剥了?”
萧屿澈神情不悦地盯着贺庭翊,往鎏月身前挡了挡。
贺庭翊回过神来笑笑,轻飘飘地收回了目光,拱手道:“侄儿不敢,不过是好奇圣女与普通的苗疆女子有何区别。”
“大抵是,放养和圈养的区别了。”说着,萧屿澈意味不明地瞧了鎏月一眼,眼眸无波无澜,令人看不出情绪。
鎏月不满地咬咬牙,却又拿他没法子。
圈养,谁要被他圈养!
“皇叔,时辰不早了,那侄儿便同皇兄先离开了,长乐怕是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