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旅的战报发回来的时候,野火他们正在营地里开会,讨论长春该如何打。
野火看过战报以后,他将电报给所有人看,然后说道,“这小子真的野!居然敢扔了齐齐哈尔,带着部队去山里打伏击!”
杨植霖也觉得这有些冒险,于是说道,“等打完战场战,我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所有人的表情,在这一刻无比精彩,我他娘,跟杨植霖聊天?那简直就是受罪,活受罪,你觉得想一头撞死在墙上!这家伙说起来是头头是道,能从马克思,恩格斯,说到列宁,能从清朝,说到民国,能好好给你掰扯掰扯什么是革命?为什么要革命?革命要革谁的命?什么是一个优秀的战士,什么是一个优秀的军官,什么是一个优秀军官该有的品质!
嗯,你听完,一定会想要革掉自己的命!
所有人都在为祁小子默哀,帐篷里沉默了三分钟。。。
祁小子现在还不知道,他的悲惨命运已经注定,他正在乐滋滋的烤着鞋垫,时不时还闻一闻。。。
严慰宽倒是先开口了,他对所有有特点的旅长做了一个点评,“
一旅长张小五,心思细密,做事严谨,虽不出奇,但四平八稳。其实,如果我是敌人,这种对手极其难缠,因为他没有什么弱点!
第二旅袁疯子,人如其名,其疾如风,电闪雷鸣,快准狠,是他的特点,这种将领适合进攻!
第三旅铁头,和张小五有些相似,但其部队极其稳固,攻坚防御,皆势大力沉,如同巨斧!
第四旅李英,其用兵飘逸,无迹可寻,善查敌情,善用地利,有智将之风!
第七旅这个祁小子,和你野火有七分相似啊!敢火中取栗,敢剑走偏锋,阴险狡猾,狠辣无比啊!”
野火听他这一说,可就不满意了,他自认为自己四平八稳,何来的火中取栗?
野火说道,“老严同志,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一向是比较稳的!”
赵新新,王胖子,杨植霖,同时给他一个白眼,大大的白眼。
野火心想,“一群白眼狼!白疼你们了!”
赵新新也不想在瞎扯,他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过了,他说道,“我们现在在扶余,一天即可直达长春城下,接下来怎么打?”
野火说道,“依我看直接捅进去,以快打快!直接拿下长春!”
严慰宽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野火就纳闷了,“你们笑个屁啊!”
王胖子哈哈大笑,眉开眼笑道,“是咯,我们就是在笑一个屁!”
杨植霖说道,“就你这计策,还四平八稳?你这不是火中取栗,又是什么?”
野火也不恼,他的脸皮早已被岁月磨出茧子,端的厚实无比,他倒是赖皮,双手一摊,说道,“那你们怎么看?说说看!”
严慰宽笑道,“要不我们各自把各自的想法写在手里?”
野火心想,我就不写了,这天寒地冻,老子省了洗手,他双手抱头,靠在椅背上,看着这一群诸葛,都有些什么破计划。
两分钟,四只手,居然有两个计划!
赵新新,严慰宽和杨植霖都是,“围点打援”
王胖子果然比较骚气,写的却是,“打松原”
“有意思了,围点打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王胖子你是怎么想的?”,赵新新说道。
王胖子在地图上,将齐齐哈尔,哈尔滨和松原用铅笔连接上,看上去像一个三角形,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理由,“我是搞设计的,原理上三角形最为稳固,这三个城市一旦拿下,那么我们就在东北这片土地上嵌入了一个铁三角,任何一个点有问题,都可以获得另外两个城市的支援!”
哟!有点道理。
野火说道,“继续说。。。”
王胖子坐直了身体,他说道,“我们不是游牧军队,我们来是要稳定的占据东北,现在天寒地冻,我们是装甲和马队,所以我们的移动速度,是失去铁路网日本军队的一倍!”
杨植霖继续问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