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所说的这位姑娘,是我们镇国司两位指挥使之一,南宫雀大人的千金——南宫一品,我等就是有心插手,也没这个胆子呀……”
温陈扫了众人几眼,这帮老爷们哪里有劝架的意思,分明就是来看热闹的。
“那大个子又是怎么回事,看着五大三粗,怎么让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
郑班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上官说的是韩日山韩总旗吧?这小子可是我镇国司的笑话,但架不住人家命好,他老子是我大盛的车骑将军,和我们的南宫大人私交颇深,多年前便为这二人指腹为婚,眼看着南宫小姐已近桃李之年,这不急着催韩日山赶紧娶她嘛!”
“怎么,姓韩的小子不愿意?”温陈有些意外道。
这南宫一品虽然看起来刁蛮任性了点,可起码脸蛋姣好,条子顺溜,更何况还是镇国司指挥使的千金,与韩家两代世交,门当户对,怎么看也是天作之合呀……
郑班切了一声,“哪里,韩日山巴不得赶紧搂着美娇娘回家呢!不是他不想,是他不能!”
“不能?此话何解?”温陈疑惑。
“想我大盛车骑将军韩闯,那可是一等一的大英雄,是战场上用命搏出来的功名,只可惜韩将军这个儿子,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孬种,别看他长得咋咋呼呼,从小到大,鸡都不敢杀一只,韩将军为了治治他这毛病,特意把韩日山送到镇国司历练,只要他在这里杀个人,韩将军马上带人去南宫府下聘!”
郑班贴在温陈耳边小声说道。
“上官想啊,我们镇国司是干什么吃的?别说杀人,就是抄家,每年都得来上那么好几回,兄弟们哪个手上没几条人命,可这韩日山不一样,来了镇国司三年,愣是诏狱都敢没进去过几次,遇到大案要案,夹着尾巴往后躲,搞得他手底下的弟兄们怨声载道,上官说这可不可气?”
温陈诧异,得亏这小子不姓陈,要不自己都怀疑他是金蝉子转世!
在镇国司任职三年能不沾染人命是非,基本相当于每天都去足疗店,却只按了三十六个月的脚……
不是上面的头不行,就是下面的头不行,白搭啊!
此时人群中央的韩日山被骂得嘴角抽搐,泪花直在眼眶中打转。
南宫一品见面前的傻大个子如此窝囊,气得抬脚猛踹他的屁股,但韩日山只是被动拨打,丝毫没有回应。
“韩总旗,看你把南宫小姐气得,要不下官这脑袋,今天先借你一用?”附近一名小旗官开口起哄道,随即引来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不想那韩日山看了他一眼,赶忙摆手拒绝,“这可使不得,俺与你无冤无仇,怎能为了一己私欲伤你性命?”
围观的镇国卫闻言笑得更加大声,一个个前仰后合。
南宫一品气得满脸通红,恨恨骂了句“窝囊废”,甩袖离去。
众人见热闹散去,调侃几句,也都勾肩搭背四散而去,只留下韩日山一人,孤独的坐在一旁台阶,把头埋进膝盖,活像一头准备生产的牦牛。
“大个子,我有个办法,能让你抱得美人归,要不要听听?”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
韩日山迷茫回头,只见一个唇齿带笑的清秀男子正蹲在自己身后。
“什么办法?”
温陈嘴角勾起,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
片刻之后,韩日山猛地挺直腰杆,忍不住惊呼道,“什么?没成型的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