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春燕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李主任的意思。”
“是李主任让你做的?狗屁!”杨乐心冷笑道,“我看你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吧?!你一个内勤,牛逼什么牛逼!”说完就气冲冲地跨进李华志办公室。
秦春燕对着杨乐心的背影鄙夷地瞪了一眼,哼了一声,心里骂道:疯子!
李华志已经远远地听到了杨乐心发飙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头。见她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便问:“杨乐心,怎么了?”
杨乐心气呼呼地说:“李主任,凭什么给一个新来的坐在窗户旁边?!秦春燕说是你的意思?”
李华志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说:“是的,是我叫秦春燕安排的。”
杨乐心为没抓住秦春燕的把柄而失望,还是没好气地说:“她一个新来的,凭什么靠窗?”
“你不也靠窗吗?”李华志笑着说,“反正那个位置也是空着的。”
“我现在是靠窗,我刚来能靠吗?我当时坐在角落里!”杨乐心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李华志摇摇头,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这个杨乐心……”心想要不是看在老总的面子上,这样的人早就被他开除一百次了。业绩也不怎么样,还牛逼得不行,动不动就敢和主任叫板。没错,肖潇的座位靠窗的确是秦春燕自作主张安排的,但也轮不到你杨乐心发飙吧?别以为和老总关系好,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华志打电话给秦春燕说:“你进来一下。”
秦春燕心想这下可惨了,当时还以为这样会讨得李主任高兴,谁知道最后弄成这样。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唉!
李华志并未冲秦春燕发火,只是轻轻地说:“春燕啊,你安排肖潇座位靠窗的做法没错,因为你认为她是我的关系户。但当时你最好问一下我就好了。”
秦春燕低着头说:“李主任,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
李华志笑笑:“其实这也没什么,也就是一个座位而已。这个杨乐心,简直是个疯子,你懒得理她。”对秦春燕这个工作踏实,又懂得揣摩领导心思的内勤,他实在是不忍心多批评。
滚开!我最讨厌业务员(6)
肖潇拖着酸痛的双腿刚回到家,父亲的电话就来了:“肖潇,你在哪呢?”
肖潇说:“刚回到家,累死了。”
肖云夫嘴上说:“当记者肯定辛苦嘛。”心里却说:没错,肯定就是做传销了,吃的太差,还整天喊口号,能不累吗?
“爸爸,有啥子事?”
“我和你妈想看看你写的文章,你明天寄几张有你文章的报纸回来。”
“海天都市报的文章有什么好看嘛,又不是重庆的事情。”
“我们不是要看海天都市报,我们是想看一下你写的报道。”
肖潇知道,父亲真的怀疑她是在海天市做传销了,所以才想出要她寄报纸回去的绝招,只要她拿不出署有她名字的文章,她的“在海天都市报当记者”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毕竟是父亲啊,想蒙他,难啊。
“我还要拿你写的文章给你叔叔、婶婶、阿姨他们看看,我们家肖潇现在是记者咯。”肖云夫在继续阐述要求女儿寄报纸回去的目的。
“好的,过几天我就寄……”
“什么过几天?明天就寄。”
接完父亲的电话,肖潇把自己扔到床上,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办呢?从小到大,她向父亲撒的谎就没成功过,从来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次也不例外。想想自己真愚蠢,当初干吗不直接说是在《海天都市报》当业务员呢?干吗要默认是当记者呢?想想还是虚荣心惹的祸,骨子里认为当业务员没面子,丢人,怕父母不同意。现在倒好,父亲怀疑自己在这边搞传销。真是烦死人!
肖潇心乱如麻,拉过被子蒙住头,连衣服都懒得脱就睡了。
为了方便接近客户,肖潇干脆按照周明说的,印了一盒头衔为“记者”的名片。反正她看到广告中心的同事也像周明说的那样,除了社长和总编不印,也都印有“记者”、“编辑”或者“广告策划”等等。心想她印“记者”应该没事。
谁知道,杨乐心在肖潇桌上看到她的名片后,又是一状告到了李华志那里。
李华志把肖潇叫到办公室,板着脸说:“肖潇啊,你名片上干吗要印记者呀?”
肖潇尴尬地笑了笑说:“我觉得这样好接近客户一些……他们也都是印记者编辑呢。”
“你不要说别人,我现在说你。”李华志不耐烦地说,“你印什么头衔都没用的,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的能力。能力不行,印总编都没用。”心想要不是杨乐心告状,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但既然有人提到这件事,他作为主任,不干涉一下不行。想想也是,你虽然是刘书轩的马子,但也不能太随心所欲了吧?
肖潇说:“那好,我明天马上去重新印一盒。”
李华志摆摆手说:“重新印就不必了,浪费。肖潇啊,虽然你是刘书轩的朋友,但你现在还没有业绩,所以你还是要低调一点。以后你的业绩出来了,记者编辑你都可以印嘛!我们广告中心本来也有专刊记者编辑嘛!”
下午,肖潇去拜访鸿福酒楼的总经理黄河。这次还算比较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黄河。
肖潇双手给黄河递上名片说:“黄总你好!”
黄河扫了一眼肖潇的名片,就将名片拿在手上捏来捏去,说:“说吧,什么事?”
肖潇按照周明教的说:“黄总,我们报社想做一些餐饮方面的报道,想让您谈谈对餐饮行业的一些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