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了凌清如对那半夜敲门的男配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一想到有个男人已经在心里惦记上凌清如,并且还已经决定付诸行动。
更关键的是那人还就在剧组里!
哪怕隔得老远,理智上也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可褚博还是心里火烧火燎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嘴角上都急出两个燎泡了。
早上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褚爷爷愁着脸盯着看,“这咋上火了?看来是这段时间过年都吃的大鱼大肉,小禾,你去楼上把抽屉里的苦丁茶抓点下来,我去烧壶开水给你哥泡杯苦丁茶带着路上喝。”
褚爷爷就喜欢喝苦丁茶,可褚博特别讨厌吃苦的东西。此时一听,顿时头皮发麻,放下筷子就要拎包跑路,结果被早就盯着的褚爷爷逮住了。
坐上车拉安全带的时候,褚博斜着眼去看中控台放着的不锈钢水杯,别说满眼了,简直就是浑身上下都是抗拒。
好叭,待会儿就把你给倒掉!
褚博决定了苦丁茶的命运,心情好一点了,然而旁边的褚爷爷却还趴在车窗口严肃地交代,“不准把茶倒了!你看看你,挺帅一大小伙子,嘴角长个泡像啥样!争取早点给小禾找个大嫂回来!”
翻了年褚博可就要本二五了,这在绝大多数村里人看来都是娃娃都能打酱油的年纪了。
之前褚博在上学还能说专心读书,可现在马上就要毕业了,褚爷爷回了老家感受了一次褚博那些同龄人普遍当爹的现状后,也开始抓紧这方面的工作了。
褚博试着挣扎,“爷爷,这就昨晚没睡好,回头吃两顿炒青菜就没了!”
褚爷爷摇头,冷酷且无情,“不行,清如那女娃子在帝都对吧?你回去就要跟人见面对吧?长着这个争嘴疮去让人家看见了,太伤形象了,本来年纪就差得有点儿多……”
后面小半截是褚爷爷忧心忡忡地轻声呢喃,他站在副驾驶座的车窗外,褚博一时没听清楚。
上火嘴上长燎泡,在褚博他们老家就是说长了争嘴疮,大概意思是调侃,说这个人是争吃的或者骂人骂多了。
虽然没听清楚后面那小半截,可在除了凌清如之外的人面前,褚博却还是有智商的,一听就知道老头子说的话到底啥意思。
明白之后,大冬天的,车里还没开暖气,褚博的脸却热起来了,热度还火速蔓延到耳朵脖子以及浑身上下。
刚才还被座椅垫子冷得打了个哆嗦,这会儿褚博却好像被人扔进了岩浆里,烫得差点儿弹起来了。
“爷爷,你这话啥意思?清如是在帝都,可我为啥回去了就要见她?人家还在剧组里拍戏呢!”
爷爷咋说话的,说得好像他跟人家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似的。
褚爷爷瞅了他一眼,叹气,“行吧行吧,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讲究个什么自由恋爱,我也没说让你非要跟人结婚啊。再说了,我现在哪儿能愁到那一步啊,我就愁你追不追得上人家!”
多优秀一漂亮姑娘啊,虽然孙子都是自家的好,可褚爷爷也不是那蒙着眼睛瞎贬低别家娃子抬举自家崽的人。
想到这里,褚爷爷更愁了,又叹了口气。
最近回家的这段时间,褚爷爷没少为这事儿发愁,他是看出来了,他家大孙子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铁了心要喜欢人家小姑娘了,最近还正在追人家。
追、追啥追!
褚博这次是真地直接弹起来了,“爷爷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追谁了!谁跟你说的?”
虽然不可能,可褚博不得不把怀疑的眼神投向站在爷爷身后的褚禾。
褚禾无辜地眨巴眼,有点不明白爷爷跟大哥在说啥。
褚爷爷发现大孙子嘴硬地非要跟他撒谎,知道孩子是自尊心作祟,估摸着也是下定决心在有结果之前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了。
于是褚爷爷摆摆手,“还谁说呢,就当初咱去冰城的时候,晚上你在大街上看见人家小姑娘的那会儿,眼睛都挪不动了!再说了,你这几天回家天天晚上跟人不是打电话就是发那什么滴滴叫的企鹅,昨晚上你还大半夜不睡觉,就坐床上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傻笑的。”
说完了,褚爷爷觉得好像还是该多给大孙子留点面子,让他多点自信心。
所以褚爷爷话头一转,“不过我瞧着你希望还是很大的,就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小姑娘都没拒绝,过年的时候还约你出去逛街。大孙子,继续加油,争取今年回家过年就多带个人回家!”
自信心也树立完了,褚爷爷自觉作为大家长的工作也做完了,于是挥挥手,转身背着手回屋里去了。
哎哟,别说,这正月里头,可真冷!
褚博已经被老头子一番话给说得彻底傻在当场了,外面还没走的褚禾想跟大哥再说说话,结果喊了两声,大哥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褚禾从副驾驶座那边的窗户探进来半个身子,在褚博眼前挥手,“大哥?哥!你咋了?”
宕机的大脑明智地决定先把这一大波信息压缩存放在一边,褚博回过神来,迟钝地“噢”了一声,等褚禾又喊了两声,褚博这才表示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