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歌清的一致劝说下,付矜最终应了。
出门坐上秦闯的车,她拉上门的下一秒,出声:“你把我送到门口就行。”
他原本心情复杂,听到这句不深不浅,不咸不淡的话,一个没忍住,秦闯直勾勾看向付矜:“心里有气是吧!不妨朝我发。”
“跟你无关。”
“那跟谁有关?”秦闯声音提高几分:“陆放吗?”
付矜不说话了,咬着唇把头压得很低,几乎看不见眼帘下的眸色。
胸口起伏,莫名的有股劲在胸腔窜动,秦闯呵声严厉:“付矜,把头抬起来,看着我说话。”
他一下三个指令,付矜迟疑了会,抬起脸看向他,呐呐的说:“你心里不也有气吗?我倒是想问问,秦警官你的气从何而来?”
秦闯好看的眼眸骤然紧缩,下颚明显的一绷,好几秒后:“没错,我气,不是因为你跟我订过婚,而是你是付正南的妹妹。”
他见不得她这般,怕死去的付正南寒心。
“你帮不了我,难道还想阻止我自救吗?”
“你想要我怎么帮你?”秦闯定定望着她,锐利的眼神逐渐松软下去。
付矜脸不红心不跳,她回得极快:“我想摆脱陆放,我更想让我爸出来,我还想让付家过上安稳日子,你行不行?”
话越说到最后,秦闯面色愈发难看,他的权力是用于为民服务,而不是违背职业道德。
她说的三样,他一样都做不到,否则当初陆放羞辱她时,也不至于无从下手。
秦闯有些颓败,鲜打起三分精神:“如果你想,拍好他逼迫你的照片来找我,最好是视频,要足够有证据性。”
付矜宛如听到个笑话,她无声的挑眼勾唇,一抹温热从眼角坠落,晕在开衫上。
她抹掉:“你要帮我告陆放?”
“我说过,如果你是清白的,我帮你证明。”
秦闯几近咬牙,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有信念,继而说道:“倘若你自己迈不出去第一步,没人能帮得了你,这次是你父亲跟付家的安危,下次他又会拿什么威胁你?”
付矜的心脏在狂跳,她的面容也随之变得不自然。
……
从秦家堪堪回到万湖苑,临近晚上八点多钟。
面前的门板忽地一开,付矜没及反应,人顺势被拽了进去,肩包哗啦掉在门口。
漆黑的空间,看不清任何,她本想阻止,鼻尖猛然闻嗅到那股熟悉的烟草味,语气坚韧混杂不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放一声不吭,呼吸急喘,发了疯似的啃她脖子。
他一口接一口的灼热呼吸,带着惩罚成分,付矜推之无力,只好把胳膊缠在他肩膀上:“陆放。”
似是察觉到什么,陆放的动作骤然顿住,空间沉寂下来,几秒后响起他低沉问声:“你去见秦闯了?”
男人的聪明,令她的心思无处遁形。
付矜索性不瞒:“嗯!”
“我才不在半个多月,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陆放低声一笑。
说着,他忽地俯下头颅,与她视线齐平,目光像针一般的盯在她脸上,声音压得极低:“付矜,你说要是连秦家都知道你跟我的事,他们会怎么看待你。”
付矜的心脏被吊到了嗓子眼,砰砰不止。
许歌清与宁悦待她好,无非是觉着她识趣知理,重点还是清白。
不然以秦家的实力权力,十个付家也不够入眼的,这偌大的深城想找个有钱有势的不难,但想找个清白的不容易。
秦家是权政之家,清白首先放在第一位,其次才是考量的标准。
而如今,陆放要试图斩断她与秦家这点微弱的情分,付矜本能的惶恐,暗淡的眼底渗进了一丝痛意:“你想干什么?”
“你身上有秦闯的味道,你觉得我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