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对的,小妹听由大哥作主。niaoshuw”
李平候点点头。
那人忽地回头一笑道:“二位的私话谈完了?”
李平候一怔,随即哼了一声道:“我们说的不能算是私话,而且我相信你也完全听进去了!”
那人笑了一下道:“在下也许听得一两句,但是也可以说没听见,因为我最不喜欢听探别人的隐秘,也不喜欢在背后批评别人!”
李平候与庄咏芬脸上一红,那人又笑着说下去道:“所以二位的谈话,我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有记在心里……”
李平候怒声道:“胡说!你不记在心里,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背后批评你?”
那人笑了一下道:“那是二位直接讲到我身上,我心中一动,乃留下一点印象,不过二位请放心好了!这点印象马上就会消逝的,因为我对人对事,绝不存先入为主的观念,眼见之事,尚未必可全信,以貌判人,尤不可凭,孔子与阳货形貌皆肖,一为圣人一为小人,二位年纪尚轻,断不可存那些肤浅无知的想法,君子立身处世,唯一诚字,待人以诚,人也以诚待你……”
李平候被他抢白的十分难堪,厉声大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笑笑道:“在下论年岁似乎比二位大一点,虽不敢以长者自居,但是朋友问姓名的方法,应该有点礼貌!”
李平候张口结舌,无以为答,倒是庄咏芬眼珠一转,含笑道:“借问先生高姓大名?”
那人笑笑道:“不敢当!在下姓乔!草字凤栖!乃凤凰栖于乔木之意!”
李平候一听这名字相当陌生,心中又不禁起了一阵疑念,但是又为了怕人家讥笑他不懂礼貌,乃勉强地一拱手道:“乔先生一向在何方得意!”
乔凤栖笑了一笑道:“说来惭愧,在下读书学剑两无成,只落得行骗江湖为生!”
众人俱是一怔,乔凤栖又笑道:“江湖三百六十行,在下这一行却无法归入任何一行,故自取了一个名号,叫做‘行外人’……”
庄咏芬笑了一下道:“先生的行业倒真有趣!”
乔凤栖哈哈大笑道:“有趣归有趣,却也不免风险,因为在下的骗术尚称高明,行道以来,从未失手过一次,因此有时找错了对象,碰到一些身怀绝技的高人,虽然侥幸行骗得手,却几乎送掉性命,我记得最危险的一次,就是骗取这一柄扇子……”
李平候失声叫道:“什么!你那柄扇子是骗来的?”
乔凤栖点点头道:“不错!在下身无一物,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着骗术得来的,这柄修罗雌扇是向一个古董商人手中骗来的,那可能是在下行骗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那个古董商人望上去虽不起眼,其实文才武功都是超人一等,我想尽方法将扇子骗到手中,结果被他迫得天涯亡命,幸而我骗术精明,使得那人又上了一次当,不但将扇子交给了我,而且还放过我不再找我麻烦,那经过可真是曲折离奇,以后有机会,当说给各位听听……”
李平候一直在玩味他的每一句话,不知道是真是假,静虚却哼了一声道:“你既是一个大骗子,今天的事,焉知不是你另一个骗局?”
乔凤栖一笑道:“对了!正是一个骗局!”
陶泽令的脸色一变,乔凤栖又笑道:“虽然是个骗局,你们仍非往里面钻不可,因为我骗人从不说假话,只有真话才能使人相信而心甘情愿地受骗……”
陶泽令哼了一声道:“那你行骗的目的又是什么?”
乔凤栖平静地道:“自然是要得到你那两柄扇子了,不过你放心,那两柄扇子上的武功我也不会去学,以我的根骨,学起来绝不会比你更好……”
静虚也叫道:“那你是为了谁?”
乔凤栖笑笑道:“自然是为了我说的那个人,因为只有他才能将雌扇上的武功充份的发挥出来,现在你知道是骗局了,还是会甘心的受骗对吗?”
静虚莫名其妙地道:“这算什么骗局?”
乔凤栖一笑道:“你不懂,陶先生会懂的,他对一切的设计布置都很明白,除了骗之外,我相信没有更好的名词可以代替了!”
陶泽令长叹一声道:“我真佩服你了,我也承认你是天下第一等的骗徒!只是有一点我还不明白,你怎么知道雄扇是落在我手中呢?”
乔凤栖笑笑道:“身为骗徒的人,必须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老实说一句话,我对雄扇的下落,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了,倒是为了那柄雌扇,我费了一番苦心去搜求,好不容易在一年多以前,才弄到了手……因此这一个骗局也可以说是你先启发了我的动机,在斗智的过程中,我领先了你一步……”
陶泽令摆摆手道:“你不要说下去了,以前我都承认你高明,现在还有最后一关,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能摆布得我口服心服!”
乔凤栖笑笑道:“那绝对没有问题的!骗术乃集智慧之大成,我一定会有最妥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