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应和着,虽然都没什么食欲却也知道了老爷应该没啥事过几天就能出来了,都勉勉强强的吃着。
程楚潇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要出发,张叔说要送她去,被她拒绝了。
看着张叔也是满了疲劳的样子,还是不要开车的好。自从出了当年的事以后,她对车真的是越来越小心了。
张叔知道她有这个心结,也不再勉强,只嘱咐着路上注意安全。
她目送着艾梓走进教室,目光里全是茫然。
这两天以来她做的所有事好像都是一步步被推着往前走,似乎现在事情已经即将解决,只等着张律师把爸爸带回来就好。
那她之后呢,她要做什么?她好像已经看不到前面的路了。
之后她浑浑噩噩的打车回家,开门进去的时候一阵冷意,是那种没有人气的冰冷。
房间还和她昨天早上出门时一个样,江琎琛没有回来过。
说来也是好笑,仅仅一天多没人居住,房子里就充斥着一种死气。
进门后换了些,她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把包随意的往茶几上一扔,自己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握在手里的手机一直没有响过,从昨晚最后一次给江琎琛发短息后她就没有再尝试着联系过他,而江琎琛也没有理自己。
现在他们这样到底算什么?
她不想思考也不想动,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疲惫。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怎么就这样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她冻的全身发凉。
也不知道这么冷她是怎么睡着的。
一睁开眼就“阿嚏阿嚏”的没完,鼻涕都快要流出来。她赶忙起身想跑到卫生间里拿纸,谁知道一起来竟然有些头重脚轻又摔了回去。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热。
程楚潇无奈的苦笑,感冒外加在楼道和穿堂风的客厅沙发上睡觉,能不发烧嘛,还以为自己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龙活虎不成。
她撑着沙发扶手起来,先去了卫生间扯了一大坨纸擦鼻子,随后又去厨房冰箱里找药。
一大堆红的绿的胶囊药片,管它是不是饭后服用,就那么就着水囫囵的吞了下去。
吃完药以后她觉得冷的受不了,去浴室里泡了个热水澡才觉得暖和回来一点。
不过她没吃饭又病着,热水澡泡的她腿脚更加的发软,脚迈出浴室的时候一个打滑差点劈个大叉脸朝地的摔了出去。
好在她在生死存亡之际手扣住了浴盆旁边的洗漱台,才堪堪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不过最后还是抻到了大腿筋,并且因为腿不够长跪到了地上,幸好手上借了点力才没直接跪下去。
“嘶~”她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慢慢的爬起来穿上挂在一旁的浴袍,有点拐的走回了卧室。
她甚至连浴袍都没换下来,头发也没吹就那样瘫死在床上。
或许是退烧药发挥了作用,又或许她真的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的就那样又睡了过去。
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瞬间在想,要是能这么一直睡下去好像也不错。
梦里没有烦恼,不用去面对不想面对的事,或许还能梦到各种各样的江琎琛,有她没见过的迷茫孤独,或者是她习以为常的不耐厌恶,又或者是他难得的好言好语对她。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着他的所有情绪。
不过老天应该是瞧不上她,所以才故意和她唱反调,她的愿望没有一个能实现的,哪怕是最简单的——明天下暴雨吧,她就不用去上课了这种。
后来,她的这个长睡不醒的愿望以被饿醒而告终。
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体会到被饿醒的滋味,她甚至都来不及也不想去给自己煮碗面条,在厨房里折腾了半天竟然找到了上次和江琎琛一起逛超市时他买的那一袋子零食。
也不管爱吃不爱吃的,麻木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噻,把半大袋子的东西都吃完了才停了下来。
看着一桌子的零食袋,程楚潇苦笑了下,她怎么活成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刮了一天的妖风了,这是咋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