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这位南怀王远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清风霁月,与世无争。至少偏私狭隘,只因损了脸面就会气急败坏,单从他对胡珊兰的恶言相向就能看出来。
&esp;&esp;可惜了,没了沈润,他的折子并不能顺利的送出昴城了。
&esp;&esp;也或者沈润的忽然离开,说不定也是南怀王的手笔。
&esp;&esp;郑蔚隐隐觉着,风雨欲来。
&esp;&esp;胡泰见过南怀王后,就匆忙的与乔夫人胡青羽返回清源州了。倒是太平了几日,到元宵这日,南怀王府又是照例的宴请。
&esp;&esp;昴城大小官员,以及胡珊兰。
&esp;&esp;这回安王妃没有出席,胡珊兰也是直接被带去安王妃寝殿的。南怀王府的元宵宴照旧的氛围良好,只是宴席散了之后,南怀王特意叫人留住了郑蔚。
&esp;&esp;后花园里水榭旁的八角凉亭,在这个时节格外的潮冷。郑蔚才踏入凉亭还未见礼,忽然一个巴掌就狠狠打在脸上,将他打的脸歪向一旁,嘴里也立刻有了血腥味。
&esp;&esp;“郑大人将本王的脸面踩在脚下,本王如此讨回来,郑大人觉着合适么?”
&esp;&esp;郑蔚从容见礼:
&esp;&esp;“合适。”
&esp;&esp;南怀王笑了一声:
&esp;&esp;“有时候本王真是很佩服郑大人,为了个女人,前程性命都能不顾。”
&esp;&esp;“王爷待娘娘才是情深义重。”
&esp;&esp;“郑大人几次三番,胡老板也并不领情,我不信郑大人看不出来,这又何必呢?”
&esp;&esp;“下官与胡氏,确实定有婚约。”
&esp;&esp;南怀王看着郑蔚那一派从容的神色:
&esp;&esp;“她一个坏了名节的女人,值得么?”
&esp;&esp;“在下官心中,她重若珍宝。”
&esp;&esp;“呵,那郑大人可真是贪财,为了珍宝,连命都不要了。”
&esp;&esp;“还求王爷成全。”
&esp;&esp;南怀王捏着手上的扳指:
&esp;&esp;“或者,你跪下求本王,求到本王愿意成全的时候。”
&esp;&esp;郑蔚缓缓撩了衣袍,就跪下了。
&esp;&esp;南怀王走到郑蔚身后:
&esp;&esp;“听说当初胡氏为了送郑大人会试,在郑家跪了九天,不如郑大人也在我这八角凉亭跪上九天,如何?”
&esp;&esp;郑蔚依旧低眉垂眼:
&esp;&esp;“王爷安排的很是。”
&esp;&esp;南怀王笑着走了,一条小径走到尽头,那里还站着霍知州。南怀王看霍知州眼神在郑蔚身上停留了片刻,却没有为郑蔚求请,满意的笑了笑。
&esp;&esp;而另一边,安王妃根本就没见胡珊兰,只让她在偏殿等了一个多时辰,就让人送她离开,却特地绕路让她看到郑蔚被打,以及罚跪的景象,就将她送出去了。
&esp;&esp;胡珊兰心里很明白,郑蔚要用定亲这样的说辞推拒南怀王,南怀王碍着怕人非议而不得不妥协,但那口气却是怎样也出不来,所以才用这样的法子磋磨郑蔚,就是为着叫他们也心里不痛快。
&esp;&esp;这一役,惨胜。
&esp;&esp;南怀王回到寝殿,安王妃刚刚沐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