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翌一想到,心里就有一团火染着,暴戾之气更是随之潮涌,他咬着她的嘴就不松口了,辗转厮磨,霸道至极。
余微感受到唇上火辣辣的疼,才反应过来她一番示警的话竟惹得身边的男人生气了,一时间有些懵,竟是忘记将他推开了。
还是这男人感受她痛的闷哼后,主动放轻了动作,不过却是没有放开她,只是从之前惩戒的吻变成了爱。吻。
这一番折腾直到余微软了身子,衣衫半褪后,魏翌才松开了她,在她耳边低哑的道:“你只是我的,我也只是你的,便是以后有了宝宝,能和你过一辈子的,也只能是我,不会有任何的旁人。”
魏翌说着,又啄了啄她的玉耳,拉过她的手放到胸前,盯着她卷翘眼睫下的雾眸定定道:“这颗心,永远只为你跳动。”
魏翌一向内敛,许多时候,他做的永远比说的多,便是床第之间,他大都也是动作上的放纵,言语间他会轻声哄她,却也极少对余微这般直白的表明自己对余微的爱意。
余微听得一颗心就似泡进了蜜水里,甜滋滋的,同时狂跳不停,她满脸酡红的望着他,浸着水意的眸子突然就红了,然后她再次扑进了他怀里。
“我也是,我的心里也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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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以后,余微就开始在府中养胎了,魏翌也是哪儿也没去过,就守在余微身边。
孕期辛苦,余微被查出有孕后没多久就开始孕吐了,孕吐得特别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
什么,有时候光闻到那个味儿就开始吐了。
短短一个月下来,人不但没胖起来,还瘦得快脱了型,人也焉焉儿的,似遭霜打过的娇花儿一般的,
魏翌瞧着,又是心疼又是急,偏偏法子都用尽了,也没法让余微能止了吐,而每当余微吐的时候,魏翌着急的为她拍着背,那眸中就是一片猩红,他就无比的后悔没坚持让余微不生了。
终于,等魏翌请遍了人找寻法子给余微止吐后,在余微孕后过三个月的时候,余微才停止了孕吐反应,不过又开始尿。频起来,一晚上要起六七次夜。
而魏翌那以后晚上也再没合过眼,一日比一日脸色黑沉,忧心忡忡。
到五六个月的时候,余微的肚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起来了,而也是在这时候,华老告知余微和魏翌,余微怀的是双胎。
这下把太后给激动坏了,她真没想到自己一次就能抱上两个孙儿,又是急忙让人搜刮她的珍宝,看看都将哪些分给两个孙儿,又是命人扩建孩子玩乐的地儿。
但魏翌脸上却是没有一丝喜色,双胎也意味着余微生产的风险增大了,便是有华老在府上,他也不放心,开始命人遍天下的寻找女医,宫里新帝知道他的焦灼,也很大方的将太医院的女医都派到了瑞王府,等着余微的生产。
到了七个月的时候,余微的四肢都开始出现浮肿了,也难以入睡了,偶尔还会因为脚麻或者抽筋惊醒,痛得香汗淋漓的。
魏翌一日日瞧着,心就被悬吊起来拽紧似的,半步不敢离开她。
每晚他都会亲自去打了水来给余微泡脚,又按着华老和女医说的手法按摩。
魏翌腿脚不方便,他每次做这些的时候,都是跪在地上,余微瞧着就难受。
她的男人,便是皇帝太后都鲜少跪过的,如今却每晚的跪在地上给她按脚。
“就让青霜给我按吧,她前些日子也和女医学了手法。”
每当余微这样对魏翌说的时候,魏翌就回那么一句:“我不放心,我想由我给你按。”
余微心里就似打破了五味坛子一般的,酸甜疼都有。
她也再说不出让别人给她按的话了,因为这个男人是真的把她捧到了心尖儿了,她不让他做,才会让他难过和难堪。
“生了这一胎,我们就不生了。”最终,余微望着明显消瘦下来的魏翌说道。
她怀个孕,他却是消瘦得衣衫宽大了几寸,她看着都心疼。
“好!”魏翌听到她这样说,想也不想的赶紧回了声。
他也不愿她再生了,看着她受累,他简直就是将心一刀刀的凌迟着,疼的厉害。
时间就这样一日一日的在魏翌的提心吊胆中度过。
终于,在冬日某日里,晨光熹微之时,余微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