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我们如果不动手,今晚上或许都不会再有机会。
昨晚,我们蹲了一夜,我们原本想在贺军回家的路上动手。
然而,凌晨三四点钟,赌场打烊后,贺军居然没回家,一整晚都睡在赌场里,而白天,人多眼杂。
怎么搞?
正当我难以抉择时,“噗噗噗”的闷屁声音传来,随后就看见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在我前方,在距离我不到刘米远的路边蹲下,然后,我听见贺军骂骂咧咧的说:
“娘卖麻皮,想拉屎了,老赵你带纸没?”
“没有。”老赵一边系裤腰带,说。
“去给我拿点。”
“真服了你老罗,开这么大的赌场,厕所不搞一个。。。等着吧。”老赵嘟囔一句,转身奔着赌场走去。
老罗,应该就是贺军的化名了,看他跟这个老赵熟络的样子,估计藏身在水庙镇这个地方的时间不会太短。
我屏住呼吸等待着,黑暗中,我感觉右手边的小卫有点按耐不住,我轻轻掐了他一下,示意他先别动。
此时,如果搞了贺军,一会那个老赵回来,发现贺军莫名其妙不见了,那就是个大麻烦,独狼很可能因此警觉。
我们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吧,一个黑影从砖楼侧面走来,熟悉的骂骂咧咧的声音证实了这人就是送纸的老赵无疑。
老赵抽着烟,边往贺军拉屎的这个方向走,边骂骂咧咧地说:“娘卖拐,拉屎让我拿纸,真的背时,一会输钱了,老罗我就找你。”
“你还信这个,莫得紧,你放心就是。”
贺军嘿嘿笑着,撅着白花花的屁股,去接老罗递过来的纸。
很快,老赵骂骂咧咧的走了,当贺军在黑暗中摸索着擦屁股时,我与小卫、羊克三人同时冲过去!
“哪个?”
贺军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顷刻间,三个人压着贺军!
小卫一只手掐住贺军的脖子,一只手攥着枪,顶在贺军脑门上,低喝:“敢大声说一句话!直接打死你!”
我和羊克一边捂贺军嘴巴,一边摁他胳膊,腾出来的手也顶在贺军的胸膛上。
这片菜园里,随时可能有赌徒出来拉屎拉尿,时间迫在眉睫,容不得跟贺军有半句废话,我攥着枪,用力的往贺军胸口顶了顶,低声说道:
“我是何嘉祥!我只找独狼!你莫喊,晓得不?晓得就点下脑壳。”
黑暗中,我能感觉出贺军很紧张,他的浑身肌肉紧绷着,犹豫一会后,“唔唔唔”的说着,慌不迭的点头。
我示意小卫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并示意羊克松开捂着他的手。
“娘——”